说完派沉香往长乐去：“把方才太初挑的几匹缎挑来送到长乐去，告诉公主，我在殿中是怎么对使臣说的，把长乐里里外外都给我扫净些，那些个挑三唆四的，送到慎刑司里看看例该怎么罚，罚完了若还有命活那就是姑姑降福怜悯，发到盘龙山去守陵。”

沉香带着缎首饰去了长乐，甫一殿，就见如意神恹恹，望着窗神，那里摆了两株山茶，上落着积雪，还开得红艳艳的，也算是冬日里一抹亮。

卫善却摇一摇，如意前些日和秦昰起争执，未必没有这些人们挑唆，只是当时事千万绪，只以为是兄妹两个起了角，自己横加涉，反而不，不如这回一次把事儿给捋顺了，也免得那几个人再嚼。

长眉皱：“她边的人不能留了，仔细看看寻常是哪几个往公主跟前凑，嚼这些给她听的，我以姑姑在时的规为旧例，如今到要破一破例了。”

徐太妃看她嘴上厉害，心里还是怜惜如意，倒替如意松了一气，又不住懊悔：“也是我的过失，我已经说了娘娘必不会如此的。”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知如意的喜好，陪她疏散疏散，玩耍作乐也都旧例，没想到这些旧人里还有这些挑唆的。

徐太妃这下急了，赶劝阻她：“这岂不是伤了她的颜面？不如单只赏些东西下去，让她慢慢知娘娘的为人。”

“只恐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徐太妃依旧忧心不已：“不如我跟着去看看，也好叫她面上好看些。”徐太妃知如意有多要，这个既能说是像了卫敬容，也能说是像正元帝，卫善派人去这么数落，她脸上必然挂不住。

卫敬容在时，少有对人用刑罚的，徐太妃听她这么说，不自觉咽了一唾沫，这回劝她的声音比方才还要更：“也不定是从哪儿听来的，还是仔细查证了好些。”

卫善这回却不似原先几回那么宽忍，摇一摇，叹息：“我总以为宽和待她，她心里便能明白，中秋宴时她看着也好了，原来还更听这些人的话，她这个年纪没了母亲，边人心中明白的便罢了，最怕的就是这些只知嚼邀的，此时不料理，往后祸患更大。”

“是该严查就好，如意的年纪也不小了，竟还能听风是雨，把边人看得比亲人更亲近。”卫善知她心中有隔阂，这些日以来总是尽力弥补，可人人前都有许多事，不能时时都照到她，连这一桩事竟也办错了。

卫善一下住了徐太妃的手：“太妃去，倒似有人给她撑腰，不如等事情办了，太妃带些吃去看她。”说着叫厨房里预备如意吃的藕酥八珍酥来。

给她派去的尚她便怎么都不亲近，反是这些旧人得她，这些人也很有邀的法，时常在如意面前提起旧事，怀念正元帝怀念卫敬容，如意听了心中岂能不悲伤不怀念，待她们也就越发的亲近。

沉香先给公主请安，把缎摆到罗汉床上，看着外的山茶：“看着没

长乐中的人，有一半都是原来的旧人，有姑姑中的，和原来就侍候着如意的，破之时逃散一半，卫善特意把这些旧人送到如意的边，就是怕她不适应中的改变，看见这些旧人，心中还能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