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轶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你自己赚的钱，拿着自己就行。”

钟轶抿着嘴走上前去，一把拉过白仲的手：“回去了。”

“不会摔下去的。”白仲抚平自己的衣服：“刚才阿姨给了我工资，我怕丢了。”他说着从袋里掏一把被皱的红票，在钟轶的书包里找到钱包，把自己的钱展平了，郑重地放去。

夜晚，白仲在一片黑暗中爬窗来。他轻轻地关上窗，回看见钟轶躺在床上，一张脸被手机屏照得惨白，被吓得几乎要坐在地上。

白仲把耳机放钟轶的书包里说：“给你的。”他笑了笑，有些得意的样，“我自己赚的钱。”

“没有。”钟轶向上扯了下嘴角，“谢谢你。”他说着想去摸白仲的发，刚刚抬起手，白仲突然：“啊，今天是周三吧。我得去给一个学生家教，你先回去吧。”白仲说着走远，走几步又回过来，“睡前不要忘记给我留窗。”

长得跟你也不像。说是你朋友……怎么可能有朋友一连好几年接你回家啊？”

“你买这个什么，又没有电设备，怎么听歌啊。”钟轶莫名其妙地从书包里掏钱包，“这个很贵的，给你买了就个把月不能吃妙鲜包了啊。”

“嗯，我在小学生的家教，学生的成绩步的话还会涨工资。”白仲，“买了耳机之后剩下的钱还够我买一大包小鱼，最近楼下超市小鱼特价。”他后知后觉地看着钟轶，“你怎么不兴？”白仲想了想，“你说过喜这个型号的耳机啊，我记错了吗？”

不白仲是猫还是妖，他总归是以人的形态存在的，人类社会是很正常的事。他会和人，会找到工作，也会因为太过众的容貌被女孩议论和喜。

钟轶愣住了。

——

“你……赚的？”

这样其实很好。

白仲了钟轶拿钱的手，自己从袋里取钱付款。

“我想给你啊。”白仲回过看着钟轶，向上弯了弯嘴角。

路过电用品店时，白仲拉着钟轶走去，挑挑拣拣选了一副耳机，对老板说：“要这个。”

“你俩长得都好看。但是你朋友长得……怎么说，比较漂亮。”同桌的男生摸摸后脑勺，“比我还漂亮。”

钟轶抬起的手在空中抓了抓，又放回自己的袋里。

钟轶走校门，远远地就望见白仲站在路边研究电线杆上的小广告。他半仰着，栗的发被夕染成温柔的蜂，苍白的肤近乎透明。穿着校服的女生路过他时都忍不住要多瞟几，再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笑。

白仲的手掌很温，像猫咪的垫。钟轶忍不住暗暗将白仲的手握了些，白仲回过看了钟轶一，不明所以地抓了抓钟轶的手。

可是白仲是他的猫啊。这样的白仲，哪里还会在意他攒下零钱买的妙鲜包，留恋冬日里自己房间的温气息，在自己的掌心眯着睛发咕噜咕噜的声音呢？

钟轶笑：“长得跟我不像？”

钟轶拧开床灯：“你怎么就这样来了？这是七楼啊！你怎么爬上来的？！”

钟轶看着对方有些害羞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冷冷：“让让，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