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璋看得一雾，只得问唐奉儒，却见唐奉儒面沉如，嘴抿，便说：“唐先生，对不起啊，但衣服我好像不太合。”

那人目光中恼怒和伤痛，但随即一闪而过，转间气已波澜不兴：“简直不知所谓！你自己的样，像不像，还要问我？”

周璋看着镜中的自己迷惑了很久，那个青年不仅迥异于自己平时穿着，简直是透着不符于这个时代的气质。他有些不安地走了来，边走边说：“唐先生，我觉得有怪怪的……”

那人一听周璋这个名字，却立即换上冷冰冰的表情，他瞪了唐奉儒一，说：“这就是你约我来的目的？看这个人穿你的衣服装你年轻时候的样？”

“谁说，你一定合适。”唐奉儒斩钉截铁地打断他，随即站起，走去店里，鼓捣了半天，捧来一衣服，展开来，居然是一件异常朴素的灰民国长衫，唐奉儒一迭连声促璋去换了来让他看，周璋没法，只好转去后面更衣室换上，那个尺码不是太合适，但他够，穿起来却也自有一风儒雅。

光复杂地盯着他，未了忽然说：“我这有衣服，风格太保守了，不符合我们店的风格，送你吧。”

“照我的尺码，你怎么会合。”唐奉儒笑了笑，坐下来，重新沏茶，手有些颤抖，过了一会，才好些，轻声说：“不合适就换下吧，改天有好的，我再送你。”

“好好看他，阿勉，”唐奉儒淡淡地说：“看看，这么新鲜年轻，毁掉很容易，保持很难。这个意味着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唐奉儒脸上的表情一样古怪，却垂一笑，说：“斯勉，介绍一下，这位是周璋，我的朋友。”

那人本来嘴角着笑，一看到周璋穿着这衣服走来，笑容却慢慢收敛了，盯着他，脸上表情微妙又古怪，周璋被他看得浑不自在，求助地看向唐奉儒。

话音未落，却发现茶室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正站着跟唐奉儒说话，背影依稀竟然就是霍斯予。周璋吓得心加速，还好那人听见他的声音，便转过来，年纪大约三十，长得有三分像霍斯予，但五官却没五少那么朗，多了几分俊秀，气质却是那就居上位的人惯有的威严沉着，只是这个人收敛得更好，乍然看上去，竟然有些和蔼可亲。

周

“好的，谢谢。”周璋逃也似的回更衣室换下这莫名其妙的衣服，叠好了拿来，却见唐奉儒已经神如常，带笑看着他。周璋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从刚刚两句话中，也知唐奉儒在维护他，他心下激，双手奉了衣服递过去，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唐先生。”

唐奉儒接过去，说：“坐吧。”

那人狠狠地盯着唐奉儒，唐奉儒近似无赖地笑了笑，终于，那人重重冷哼一声，一言不发，转就走。

周璋被他这么不打招呼，突然转移话题得有些迷惑，但还是礼貌地笑着说：“不用了，我不适合……”

唐奉儒无所谓地轻笑一声，说：“是啊，像吧？”

那人的面骤然变得十分难看，抿嘴，半响才挤话一样说：“你，要我怎样？”

“别掺和，无论为了谁，为了霍家还是老五，都离他远。”唐奉儒看着周璋，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