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舍不得那么对你，”霍斯予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谁让我还留过几年洋，好讲民主自由呢？不过，若有人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霍斯予嗤笑了一下，淡淡地问：“你老家留下的亲戚呢？听说有几家家境都不怎么样，孩又小，你说，要这时候突然下岗了呢？个什么瘸断手的意外呢？算不算雪上加霜？”

他见周璋有了耐，便缓缓地说：“现在明白了吧？我要你就范，多的是办法。”他顿了顿，掷地有声地说：“就算你今天跟我拍脯说，你周璋真能不要前途不要脸面，不要名声，甚至一辈不回老家不见那些个亲戚朋友，你没让我要挟，知那对我来说算什么？就算个！实话告诉你，那样可更省事啊，老明天就能直接让人把你扛了扔哪个地方关起来，想怎么玩你怎么玩，玩死了也没人敢多一句嘴，嗯？信不信？”

周璋低垂着，坐在病床上，宽大的病服遮不住他线条优雅的脖颈，往下雕细琢的锁骨，就这么低坐着，温顺中带着屈服，屈服中带着无奈，无奈中渗透着被侮辱的痛苦，咬着牙，仿佛拿刀往心里剜字来那样，一字一句地问：“是不是，只是一年？”

霍斯予没听清，蹙眉问：“说什么呢？大声！”

我其实扪心自问，

霍斯予心里登时活络开，笑容不禁爬上脸颊，手也从门把那耷拉下来，一个转，带着志在必得的神情，虎视眈眈地盯着病床上那个男人。

“我不答应，死也不肯！”周璋睁开，大声吼了来。

“想问我怎么知？”霍斯予笑了笑，说：“你说呢？”

某倒没觉得他白和没用，小老百姓，本来对恶人的想象力就很有限，遇到了也没什么办法，难真的去寻死觅活？可周璋是个经历过世情冷的人，知活着多不容易，这样的人，有单纯，有情，可也有韧，有逆来顺受认命的分，跟咱们周围很多普通人一样。

霍斯予居上位久了，自然谙恩威并施之，明白此刻的周璋是被自己上绝路，没办法要认命了，他忙放缓吻，却带着威严说：“不一定，也许用不了几个月我就玩腻了。”

说了一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有童鞋问我，周璋为什么这么白和没用。

霍斯予的笑一下僵住，不过须臾，又挂了回去，了说：“很好，咱们走着瞧。”

霍斯予莫测地笑了，这个周璋，还真是老实得可。他难不知人都有贪，过惯了好日的人，再扔回贫民窟，那可不是适应两个字那么简单么？但霍斯予此刻也不把话说死，只淡淡地说：“到时候有到时候的协议，现在谈不了，也许，你会舍不得离开我呢。”

“那绝不可能！”周璋斩钉截铁地说。

他狠狠抛下这句话，转就走，刚到门边，却听见周璋低弱的声音问：“只是一年？”

周璋面白如纸，咬着不作声。

周璋脸上现一丝希望，看得霍斯予皱了眉，他抬起，神中有赴死一样的决然，问：“一年后，你真的会放过我？”

周璋惊得一抬，死死盯住霍斯予。

霍斯予不怒反笑，说：“好，带。这么说，学业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