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颐叹了气，“那孩生长发育比普通人类缓慢得多，到现在刚刚才能说话。虽然他的能力的确是变异了，但谁知这变异会不会带来副作用？何况，他是育计划里唯一成功的试验品，我不想他将来被当成小白鼠来研究。”

顾颐笑着拍了他一掌：“胡说八。”心里因为安德烈之死而产生的一丝怅然也烟消云散，“不过这个用量来算，也许这一颗宝石不只能让一个血族恢复成人……”

“什么？”唐骥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不放，“别告诉我你又打算把这半颗宝石分给什么人用……”

顾颐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嗯，我一定保证先把自己变回来。那个，其实我另有个想法。”

帝就给了这么一滴血，说是给该隐一个人用的，现在被重新切磨成这样，你手里那一块够不够啊？”

“嗯？”唐骥的睛立刻移到了旁边那半颗魂石上，“你觉得魂石会是谁的血？”

这话说得可不怎么光明磊落，唐骥一边说，一边就扭过了脸看向别，手上却把宝石攥得的。

顾颐沉默了一下：“我想，如果

唐骥想了想：“如果他自己愿意放弃血族的份，那——”他摸着上帝之血迟疑了半天，到底还是嘀咕了一句，“你得先保证自己能恢复成人……”

“什么？”顾颐有些好笑，“这是什么鬼话。”

“怎么是鬼话呢。”唐骥一本正经，“把鲜血试，不加抗凝剂，血就会凝固形成胶冻状。凝血块收缩，周围会析透明的血清。上帝之血应该也是这样嘛，开始整颗宝石都是鲜红的，后来放得久了，血细胞收缩在内，血清析包围在外，看起来就像是粉红了。毕竟凝固的血更易保存，所以上帝没在里加抗凝剂。”

被他这么一说，顾颐也有儿拿不准了：“应该是够用吧……毕竟始祖和后代的血脉不同……再说，安德烈这个坠还是残缺的，这么计算起来他只用了上帝之血的五分之一就恢复成人，我手里这个至少是一半，总该够用了。不过有奇怪，上帝之血完整的时候是粉红的，切磨之后才发现外是透明的，中心才是红。我曾经以为外那些只是用来包裹上帝之血的质，就像当时镶着它的戒圈一样，因为被它所浸染，才有隐藏血脉的作用，没想到居然也会有用……”

“你是说小安吗？”唐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唐骥挠了挠：“听起来倒是很像。”他忽然警惕地看着顾颐，“如果它真是一滴血，你又是什么意思？”魂石究竟是不是一滴血，与他们目前的困境似乎并无关系，顾颐为什么会特意提起呢？

“迈卡维氏族的先祖，那位三代血族。”顾颐拈起魂石的残块，在指尖转了一下，“很可能，这位三代迈卡维知上帝之血的秘密，才把自己的鲜血也化成了一颗宝石，留给自己的后代。你知迈卡维都是从血脉中继承下来的疯狂，而魂石能把使用者和被控制者内心的疯狂都引发来……”

唐骥把那颗已经切割成滴形的红宝石拿过来看了看，耸耸肩：“说不定外面的是血清。”

“不是。”顾颐笑了笑，略有心虚，“我是想，如果上帝之血是一滴凝固的鲜血，那么魂石会不会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