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你。”顾颐柔声安他，“你得很好了。”

“人既然死了，给他收拾一下吧。”顾颐倒不是要说什么死者为大的话，毕竟有罪就是有罪，即使席勒现在死了，死前甚至还有所忏悔，也都无法抵消他从前的罪孽，更不可能弥补那些曾经被他害过的人。顾颐说这话，只不过是为了照顾唐骥的心情，毕竟从前唐骥对席勒是十分尊重敬佩的，替他收收尸，也算是全了自己的心。

有没有喝够，这实在是……

“你——”顾颐还没说完话，目光往旁边地面上一掠，忽然变了脸，“安德烈！”

“那你对我试试？”唐骥立刻提议，“你现在能用这个吗？”

“嗯？”唐骥的神一阵恍惚，怔怔地应了一声。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就清醒了过来：“居然真的能控制人的神智！”刚才那一瞬间，他就陷了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状态之中，心里也并不是完全不明白，可就是有一想要去应答的冲动。想来如果顾颐是让他别的事情，他也会去的。

小安低下。他本来是想引着路易跟席勒火并的，可没想到差错的，反而打了顾颐的计划，让路易抢走了魂石。

小安顿时抬起看着他，顾颐替他翻译：“孟菲呢？”

“你老实吧。”唐骥搂着他不放手，“外面已经安排人去追了，你还打算自己去吗？”

顾颐抬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是。小安逃来，却被路易撞上了。对了，席勒把他和孟菲都——”

“已经好多了。”顾颐摸摸，那五可见骨的伤已经不再血，伤内的血轻微地蠕动着，开始愈合。只是内的反噬并未完全平息，还有些虚弱。

他也摸了摸小安的脑袋：“这小家伙倒聪明，居然还能跑来。刚才我们在外还遇了麻烦，都是路易用他的血搞的鬼吧？”

唐骥一怔：“什么？”

柯恩角了，果断地叫上助理，到外去理后续事务了。修理厂里又安静下来，唐骥这才看了看顾颐肩上：“这就是小安？”

“关在一间神病院里。”唐骥接，“就是因为张良找到线索，我们过去却差中了埋伏，这才来晚了。”

“如果只是试一下，应该可以。”顾颐抬起来，注视着唐骥的睛，轻声呼唤，“唐骥，回答我。”

“救来了。”唐骥叹了气，“说起来——也不知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孟菲那个孩到底是没有保住，那些人带着死胎跑了，把孟菲扔在那儿当诱饵。人是救来了，但受伤不轻，已经送去医院了。”

“安德烈不见了！”顾颐指着地上的一滩血迹，“他也跑了！刚才那两盏灯，恐怕就是他打灭的。”想不到他伤成那个样，竟然还能趁逃了，可见寒云的血脉也并不是那么弱。

小安已经又变回了小蝙蝠的模样，着顾颐，缩成小小的一团，生怕被猎人们看见。

“你怎么样？”唐骥醒过神来，揽着顾颐没放手。比起已经死去的席勒，他当然更关心顾颐。

顾颐张开一只手，刚才安德烈打灭灯的时候，他抢在路易前面，把地上的半块魂石捡了起来：“也许被分成两半，魂石会失去力量……”

小安地看着他：那魂石怎么办呢？

顾颐皱了眉：“威力比不上完整的魂石，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