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顾颐仍旧盯着安德烈。

“……是。”安德烈终于从咙里挤声音，“对不起……但我需要力量……”

“怎么了？”安德烈有着急，“不是说好了他归我吗？”

“你需要力量，所以就要对我下手？”顾颐往后退了一步，虚弱地靠在一辆报废的车上，勉支持着不要坐下去，“我还真的以为，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都是真的……”

“什么用？”安德烈怀疑地看着他，“你是想反悔吗？”

影猛然在原地消失，但是下一秒，顾颐又现来，仅仅只不过移开了五米的距离。他有些困难地抬起手，从颈后把那个注拿下来，打着晃看向后面的人：“安德烈？”

“先等一等嘛，我还需要他有用。”

他这两句诗用的是中文，詹姆斯听不懂，席勒却听明白了，微微一笑：“选择是自己的。就比如你明明已经猜到詹姆斯只是个诱饵，却还是来了。”

安德烈上下蠕动了几下，再次嘴，仍旧没能说话来。席勒微笑着替他解释：“其实也很简单，你的血脉实在太好了，如果能得到你的血，他还可以把自己的能力再提一大截。说起来，普通的六代都不是你的对手吧？要想再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好材料，似乎也不太可能了。”

安

，还能再活多久？现在新的试验材料都跑了，席勒想要延长寿命的想法多半要落空了，也许再过个三五年，他就能摆脱上的枷锁，开始新的人生。

“是的。”顾颐也对他微笑，“我很想看看，没有了魂戒，你还能怎么对付我。”

“药剂全都注去了。”詹姆斯掰开顾颐的手看了一下他握着的注，转向席勒了，“已经失去知觉了。”

他急促地呼着，看着顾颐的慢慢倒在地，放低了声音：“既然你要放弃，那，那不如给我……”

“别着急。”席勒轻轻摆了摆手，詹姆斯就掏一副圣光手铐，将顾颐双手反铐到背后。

“是这样吗？”顾颐的又晃了几下，睛似乎要闭起来，却撑着看向安德烈，“回答我。”

安德烈重重了气，伸手去：“把人给我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安德烈激动起来，“我来中国真的是来寻找你！我想带你回俄罗斯，我们一起生活，永远在一起！可是，可是你不愿意。你抛弃了我，选择了那个唐骥！甚至，你还想回一个普通人！你知你现在的血脉来之不易吗？你知你有多大吗？可是这一切，你居然都要放弃！”

“好了，别激动。”席勒笑着对他说了一句，随即示意詹姆斯，“去检查一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睛却是往顾颐后看了过去。顾颐猛然一凛，但是在他有所动作之前，一冰凉的东西已经刺了他的后颈。

“是啊——”席勒叹了气，“你已经有了准备，就很难用魂戒控制你了。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席勒叹了气：“怎么会呢？难我不想要你的投资了吗？”

顾颐叹了气：“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已百年。”

安德烈的手还抬在半空中，脸在灯光下白得发青，了嘴，却最后也没能说一个字来。倒是席勒笑了起来：“没有了魂戒，我也还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