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原,无论白天黑夜,光线始终都是黯淡的。不过，这并不影响血鬼的视野。

“变来变去,他到底想什么！”路易很不痛快。

“先生,我觉得——跟我们的合作似乎……”哈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自从发现了亚洲研究所之后，我觉得的态度有所改变。之前我们要求拿回资料和小松，他也只答应了一半。而且小松的发疯，我觉得很不对劲。明明您已经审问过桥，在她离开的时候,小松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会发疯呢？”

“你说得对。”路易脸更沉了，“这件事不得不防。”

“我猜他是要利

路易对他了：“继续。”

“如果您觉得他不再需要我们，那我们恐怕就要提警惕了。”哈维立刻说，“他毕竟是猎人，之前跟我们的易，会是他的一个污。”

路易皱了皱眉,转往界门走：“你说他改变了计划？”

得到肯定，哈维就说得更顺畅了：“这次我们损失了亚洲研究所，但这边的生产线也同样损失不小，理说，他们应该跟我们联系才对。可是自从您回来，那边就说猎人工会盯得，反而减少了联系。目前这仅有的几次联系，也没有提到制药的事情，反而是让我们替他去解决猎人。我总觉得——似乎不再需要我们了。”

“所以——”哈维犹豫着说，“我们为什么还要跟他合作？我们的目的只是要拿到魂戒而已，本没有必要替他去杀什么人。”

“虽然被重新掩饰过,但还是能看得来。”仍旧穿着一黑衣的家哈维指着地上的痕迹,“这里的土是新的。而且再往那边过去一,能找到打斗之后的痕迹。”

“是。”哈维跟在他后,“原本他要求我们掉那个唐就可以,他会把弗朗西斯给我们。但是昨天他忽然又打来电话，说他会把他们都聚集到一起，让我们过去，当场围杀。”

“我觉得……不得不防。他为什么要除掉那个唐？之前他们的关系一向都不错，就是因为唐最早发现了他们的药，而且在亚洲那边，唐很可能看到了什么。如果连猎人他都要除掉，那么——”

“那先生——”哈维抬看向路易,“应该可以确定魂戒现在确实在弗朗西斯手里了，那边……”

路易冷冷地看着地面：“难怪——当年我的人把各个界门附近都守住了，只有这边没有安排人,原来这里还有个界门……”

“他早就不需要我们了。”路易沉地说，“最初他需要我们提供试验材料，但现在，他应该是掌握了更多的猎人，从他们手里就能得到材料，那又何必跟我们易呢？要知，如果事情败，他们不过是私自扣下了猎获的异，而跟我们易，却是反叛猎人的大罪。”

“但弗朗西斯现在在他那里。”路易何尝想听别人指挥，但他现在实在是没有人能拿得下顾颐，连他自己都铩羽而归，派别人去恐怕更没戏了。

“就一定能成功吗？”哈维小心地质疑，“他又凭什么呢？他本人并不是特别的猎人，何况现在已经很老了。就算手下还有几个猎人，恐怕也本不是弗朗西斯的对手吧？”

路易抬起睛：“你怀疑，他连我们都想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