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个放回去！”顾颐一看见他居然还要拿领带，不由得无语了，“我们是要去血雾原，不是去赴晚宴。”

“血族的地方也一样。”唐骥一副衣来伸手的少爷样儿，连内都不肯自己穿了，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等着顾颐伺候，“但是能不能找到门，找到了能不能推开它，推开了能不能走过去，走过去之后还能不能再回来，那就不一定了？”

顾颐很想扶额：“你正经吧。我之所以答应跟你们回来，就是因为这里有一个门。不过时间已经经过了六十多年，如果一直没有人加固它，不知它还是不是能正常地打开。”

顾颐笑起来：“对。不过比起地狱和天堂来，血族——用一个比较行的叫法吧——血族界很小，其实就是血雾原那一片地方罢了。毕竟当初始祖是被放到人间的，所以血族跟人类世代杂居，血族界只是始祖用自己的力量开辟来的一小块地方，仅供他避世而已。”

“嗯——”唐骥摸了摸下，“也就是说，只要能打开门，无论从什么地方都能血雾原？”

“始祖的门可不是谁都能打开的。”顾颐拍了一下把脚都翘起来等他给穿鞋的唐骥，“自己穿！”他还没穿衣服呢，到现在腰上也只裹了条浴巾。

唐骥悻悻地把领带放了回去：“算了，你不打领带也好。”

刚从浴缸里来，总是凉凉的肌肤被泡得有了温度，贴在上有说不的暧昧，要不是某个位置还有儿疼，唐骥觉得自己可能又要令智昏了。为了让自己清醒一儿，他赶问：“血雾原究竟在哪里？这么多年去过那地方的猎人本来就少，事后他们还都说不清是怎么去的，所以到现在我们也没清楚那是什么地方。”

地狱是存在的，这是当然。

“我给你穿。”唐骥起来，嬉笑脸地去衣柜里挑衣服。

他一边说，一边用睛贼兮兮地在顾颐的领打了个转。

“地狱不在这个世界，就像天堂一样。”唐骥来时穿的T恤已经成了咸菜，顾颐从衣橱里拿了件衬衣来，殷勤地替他穿上，“但是这几个世界又是相连的，就像隔着一堵墙的两个院一样，而这堵墙上是有门的，能推开门，就能去那个世界。”

可不是说你有信仰它才存在什么的，猎人们猎杀的那些鬼足以说明问题。但是，能地狱的猎人却少之又少，能从那里回来的就更少得可怜了。据说地狱是有特殊方法的，但唐家反正没人有过这样的经验。至于说地狱它在哪里，那就更不知了。

“地狱……”唐骥刚抓起自己的衣服，手就停下了。

顾颐笑了起来：“当然不清了。我问你，你们知地狱在哪里吗？”

“扫墓……

唐骥立刻就明白了：“不会是当年你离开血雾原用过的门吧？”

“说对了。”顾颐微微一笑，“虽然被称为血族界，但并不是随便哪个血族都能的，至少要七代以上才可以。而血族界到人间界的门，都是始祖打开的，其中有十三扇门分别设立在十三氏族的秘地，供十三氏族的族长和长老们时去血雾迷行礼。另外还有几扇零散的门，知的人就不多了。纽约的这扇门，是始祖为了给一个朋友扫墓而特意打开的，并没有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