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到哪里了？”顾颐双手都了上去，认真起来，“还是说正事。刚才说到哪儿了？”

钱的问题是个大问题，而且很多时候是解决不了的。唐骥虽然有心，但现在也是无力：“先给吴会长写份申诉材料吧……”

顾颐垂下睫，微微一笑。他是在翻旧账，但唐骥如果要反击的话，也一样可以把路易掀来。但是他才说了半句就放弃了，因为知过往那些事，对他们两人的意义是不同的。

说漏了嘴，想收回去都来不及了，只能再次缩起来，愁眉苦脸地说：“也就那么一儿……都是工作需要……再说了，你还不是……”

他最后一句话说了一半，陡然停住了，咳一声就把这个话打住，哼哼唧唧起来：“哎哟，刚才好像又抻到了……”

会议在酒店召开，席勒经过几天的治疗已经院，再加上一个烈要求院的沈静言，一众人倒是都聚齐了。

“对啊……”唐骥又长叹了一声，“还是钱的问题哟……”

然而会议气氛不怎么和谐，来人先把上级指示一读，维就先炸了：“怎么叫‘留下极多隐患’呢？研究所，我们端掉了；

“我有在啊。”唐骥睁开睛，“对吴会长来说，保住他的名誉才是最重要的。”他把下垫在手背上，叹了气：“虽然转让猎肯定是违反了猎人的纪律，但我其实是想说，像吴会长这样的猎人，最好还是多一。现在吴鹏说要赔钱，但是略计算一下莫洛佐夫那边的赞助费也有几百万，吴鹏真要赔，就只能卖房了。”也还多亏了都的房值钱，如果换一个三线小城市，就吴家那几十平方，卖房都不够赔！

“那你还能为死人什么？”顾颐轻轻掐了他一下，“毕竟这里是国内，你也要考虑一下人情。”

“所以啊，我在想，在调纪律的同时，考虑一下猎人待遇的问题。”唐骥叹了气，“其实不止亚洲这样。猎人家族来的还好说，那些自由猎人就很辛苦了，所以他们的违规作也是最多的……这情况，单单用加猎人执照理其实是没用的。”

顾颐沉默一下：“还是钱的问题。”

正因为这样，唐骥反手翻旧账到一半，自己就停下了。

但也正因为都寸土寸金，所以吴鹏如果把房卖了，估计就再买不起新房了。吴战山大半辈也算是为了猎人事业兢兢业业，以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为己任，就因为这一私心，搞得死后倾家产，连儿都无可住吗？从纪律上来说是没说，但从人情上来说……

对唐骥而言，从前不过是玩闹，或者是工作需要逢场作戏，即使翻旧账也不过是个情趣话题。但对顾颐来说，那可能就是一块不愿让人碰的伤疤了。

顾颐倒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你说得对……”

然而申诉材料还没有写，总的人已经到了。

顾颐在上很有一手。唐骥舒舒服服地趴着，只差眯起来喵一声了，懒懒地说：“说吴会长呢。”

“对。你好歹也该样，否则即使你尊重吴战山，别人也免不了要猜疑。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岂不是让吴鹏难受？”

唐骥闭着睛：“我说了啊，样没什么用，那都是给活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