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颐蹲下去，摸了摸黄的颈动脉。那里的衣领上染着一血迹，但黄的颈肤除了一红的新鲜勒痕之外，并没有别的伤。

“你没见过？”唐骥若无其事地走过来，不过站住的时候把右脚稍微往后缩了一下，“这个人好像是给海天送货的啊。”

“你清醒！”唐骥手臂一伸就把他抓了回来，“什么怪？哪有怪？”

黄的动了几下，猛地睁开睛，整个人都立刻弹坐起来就往后挪：“怪！有怪！救命——”不过他挪了两下就撞在顾颐上，顿时大叫一声，翻又往另一个方向爬开去，看那样竟然是被吓得不轻。

“唐总看见抢劫的人了？”顾颐又低看一黄，那人微动，看来是要醒了。

☆、抢劫

唐骥说了一个毫无诚意的谎言，却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径自蹲下去拍了拍黄的脸：“醒醒！”

唐骥站在那儿，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但顾颐尖地发现他右脚的鞋张了，还有明显的痕，似乎是在大力之下被挣开的。不过顾颐装作没有看见：“这个人是——”

“没有。”唐骥随回答，“我跑过来的时候就只有他躺在这儿。”

他用下了两个垃圾桶之间，那里有个腰包，几乎被撕成了两半，里一个小巧的糖果袋也被撕了开来，散落十几粒冰蓝，各自包装在透明的小袋里，乍一看还真像是什么新式糖果。

说谎。顾颐目光不易察觉地在他右脚那张的鞋上扫了一，他都能想像得来，唐骥在狂奔之中一脚踩在墙上，整个人从两米多的墙翻过去的场景。因为用力太大，报销了一双鞋。如果没发现什么，唐骥怎么会去追？不过很显然的，他没有追到什么。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黄挣扎了几下都挣不去，总算稍微镇定了一，看清前是两个人：“刚才，就刚才！从墙上飞下个怪来，一下扑在我上……”

唐骥就着顾颐的手把包翻了一下：“现金被抢了。”只剩下了几张□□。黄这样的人，往来易都是走现金的，这样才会少留痕迹。现在各网上支付盛行，大家钱包里的现金已经急剧减少，也只有在黄这人上，才能多抢一。

顾颐弯腰把包捡了起来：“没注意过，好像以前不常来……”海天从前对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怎么沾，大分都是客人自己带来的，没想到现在也自己供货了。难真像张良说的那样，因为上换了人，所以规矩也改了？

手指下的血有力地搏动着，证明黄还活得不错，只是两闭，像是陷了沉睡一般。顾颐轻轻在那大血上了一下，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手指住的区域血迅速褪去，苍白的肤上显两个红的绿豆大小的圆，正以可见的速度缩小，在几秒钟内就消失了。

他说得颠三倒四，半天才讲明白。就是他骑着托穿行于小巷中时，旁边墙上突然现一只鸟

顺着这气味走去三十多米，墙角拐弯有两个垃圾箱，边上倒着个人，半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只有一大半染成草黄的发十分显。

“顾颐？”背后忽然传来唐骥的声音，顾颐镇定地收回手指，转：“唐总？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