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想靠到唐骥上，但中间还隔着个顾颐，而他自己用了药之后浑都绵绵的往下，倒是快要趴到顾颐大上了。他也不在乎，就那么枕着顾颐的，睛直勾勾地看着唐骥喝了一酒：“觉怎么样？”

“就像一次持续的、不是太烈的-对不对？”张政梦呓一般地又合上了睛，“不是特别刺激，可是会让你维持在那个度上，享受、放松……难怪有人把它叫‘温柔乡’，真的是温柔乡，让你本不想走来……”

张政的女孩显然不大兴，忍了半天还是小声抱怨了一句：“又嗑这个……连酒也不喝了。”

张政是个纯零，个女孩儿纯粹就是装样的，也不会带她台，所以陪他的人主要就是从他的酒里拿提成。以前张政每次来都不少要酒，现在有了这个冰蓝，酒就喝得少多了，陪他的人白耗一夜，却拿不到多少提成，当然就有些不满了，她们可没有冰蓝的提成。

癖——但是冰蓝显然是一全新的制品，至少他从前没有见过。只是这包厢里的气味实在太复杂，而李天翌又离他太远了，如果他能拿一粒在手上……

“王少，怎么样？”李天翌最终还是先问了一句。他自认没有张政那么心大，陌生的东西也敢用。

顾颐低看着这个在自己上扭动的，目光幽——贴得近了，他能闻到张政上也隐隐散发一气味，竟然有像血族——这被命名为冰蓝的药，真的就只是普通的神经药剂吗？

张政半闭着睛笑起来：“早说了……是好东西……”他也端起酒杯，索把剩下的酒都一饮而尽，冲唐骥抛了个媚，“唐少不试试？”

“好啊。”唐骥忽然笑了，伸手拿起一粒冰蓝，脆地撕开包装扔了酒杯里，“张少都这么说了，当然要试试。”

包厢里的灯光黯淡而暧昧，但是足够顾颐看清张政等人脸上迷离的神情，果然就像是张政说的，每个人都是瞳孔微微扩张，显然意识已经有些不清。

☆、冷浇

“怕什么！”张政的这女孩儿名叫安吉拉，泼辣，直接翻了个白，“大不了就不了，回老家结婚去。我看海天也是要不行了，上这一换人，规矩全都了。这个冰蓝来，真是想捞钱想疯了

王少的女孩也是海天的人，闻言就朝她轻轻嘘了一声。这要是被张政听见她抱怨，说不定她就不下去了。

顾颐用梢瞥了唐骥一。大约这包厢里只有他看见了——唐骥撕开包装之后，手指轻轻一动就把药夹在了指里，本就没扔到酒杯里去。这会儿他左手端杯喝了一，右手似乎无意地垂下来，那粒冰蓝就了他的衣兜：“嗯——这觉……”

张政见他这么脆，顿时了笑容，整个人都往这边倚了倚：“我不会害你的，试试就知了，真是好东西，不上瘾，也不伤……”

几个金主都沉浸在了冰蓝带来的梦里，于是他们带来的人倒闲着无事可了，只能坐着，一边听着金主的息声，一边彼此对看，脸上表情各异。

“觉……不错……”就这么几分钟，王少也开始双迷离起来，嘴微张，语声飘浮，“嗯……舒，舒服……”说着，微微有些不稳的手端起酒杯，又猛地喝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