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说话边走远了，顾颐这才收回注意力，走上二楼，敲响了一扇被人涂鸦到看不本的门。过了十几分钟门才打开，门里站了个瘦小的年轻人，手里还捧着碗泡面，一看见顾颐手里拎的快餐盒，顿时睛一亮，随手就把泡面扔到门的鞋柜上去了：“老一家的火粥！”

要说黄这勉够得上一米七的竹竿材，顾颐真是一只手可以打十个，然而他不怕，却不想给住在这里的人惹麻烦，便把雨伞往下放了放，从他们边走了过去。

黄板起脸来：“你不说我还忘了，这药是谁给的？我怎么不知现在还有新来的供货？知不知规矩？”

红莫名其妙挨了一顿，却也只能陪着笑：“这就好了这就好了。这货是日本来的，那人手里现在也不多，我这不是怕掉了几粒太可惜……”

顾颐拿起份证看看，上面的名字是顾义，籍贯是H省某偏远山区，年龄二十六岁。

张良笑：“顾哥你坐，我去给你拿证件。”

顾颐脚尖一挑，一数据线蛇一般从地上弹到旁边的椅上，压住了一叠光盘：“你不赶程序的时候收拾过吗？”

张良嘿嘿笑了两声，捧着火粥大大地喝，一面糊地说：“这几天赶了个程序……”

“不看看货怎么行！”黄白他一，“这一粒算你的。”他说着，忽然注意到顾颐的目光，顿时警惕地瞪过去：“看什么！想挨揍？”

红心里暗骂，还得继续堆着笑脸：“是个外国人，也是先来试试……规矩我当然懂，不然也不能先来找你……”

黄看顾颐这态度不大顺，但再看看他的材，也只得悻悻把教训他一顿的心思打消，转对着红发起来：“快！不就五十粒吗？你这是数金还是数银呢？”

这房间也是两居室，空间并不算小，现在却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顾颐把那几张堆满东西的椅打量了一番，还没找到合适的位置，张良已经提着个纸袋来了：“喏，你看看。”

旧房，如果再遇上一个单男青年，很多时候就是场灾难。张良绝不是例外，所以这屋……他在前走，顾颐就在后跟着，在满地的杂中谨慎地选择着落脚的地方：“你几天没收拾屋了？”

☆、假-证-件

张良还在念叨：“这个你放心用，就是往数据库里去查也没问题。这人在东莞打零工，一直也没投上保险，

纸袋里装着一系列的证件：份证、毕业证、英语六级、驾驶证一应俱全。虽然都是新鲜炉，却经过了适当的旧，看起来绝对真实。

一红掏来的东西——塑料密封包装的蓝小药片，只有黄豆大小，上还致地印着些字母，看起来确实很级的样。黄随手撕开一粒闻了闻，顿时惹得红一脸心疼的模样：“别——这个东西拆了包装会跑味的……”

张良用勺指指份证：“这人现在东莞打工呢。厨师证是真的，不过他就是个中毕业。你非还要用这个名字，我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么个人，年龄也合适，模样跟你也有像。当然看起来土了儿，不过那时候上学呢，土儿也正常。”

顾颐默然，看着份证上的生年月，有些恍神——二十六岁，这正是他当初的年纪，也将永远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