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要的。”

“还要继续住啊——”周阿姨低去研究自己刚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不是阿姨自夸，这房虽说旧，可地角好，通便利。现在离市内这样近的地方，房租是一天比一天……也难怪呢，住在这里，跟住到外去，能省一辆车钱呢。”

顾颐已经能猜到她想说什么了，果然周阿姨随即就说到了正题：“也不是阿姨要难为你，下这房价价都涨个没完，阿姨也得过日是不是？你要再接着住呢，这房租总得再添。阿姨也不多要，就加两百块吧。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开始，好吧？”

“告诉你是新货了，没听过很稀奇？”另一个是半脑袋的红，把手里的东西在黄前一晃，“不是关系好，我还不拿来给你呢。这个比冰和，时间也不算短，而且后劲儿小。一粒大概三四个小时，过后什么事都没有。”

旧空调没推销去，周阿姨略有失望，也就没了跟顾颐说话的心情，转敲下一的门，继续谈房租去了。

顾颐沿着楼梯走到大门。虽然是下午四，外面的天却是的，雨丝若有若无地飘着，空气里充满了泥土的气味。这天气很适合门，顾颐撑开雨伞，大步走了去。

顾颐笑了笑：“不用了。谢谢阿姨。”空调这个东西，他还真的不需要。

顾颐的租房合同还有三个月才到期，如果要实行新房租也该在旧合同完成之后。不过顾颐也没说什么：“我知了。”市场即是如此，想在人类之中生活，就只能遵从人类的规则。

黄脸上就嫌弃的神来：“才四个小时……”不说别的，□□的作用时间能达到六小时以

顾颐穿过泥泞的路面，走向一座小楼。楼门外有两个把发挑染得五颜六的年轻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这可是最新的货，日本过来的。”

“哦，还好。”这还没到梅雨季节，房间当然还没到要长蘑菇，周阿姨这时候过来，肯定不是为了泛的事。

他去的地方比滨江路还要老旧一儿，喊拆迁已经喊了好几年，可至今没什么动静——几条狭窄的胡同，从外看颇有儿怀旧的意思，里却是鱼龙混杂。

女房东脸上化着淡妆，睛里透着恰到好的明：“这几天雨多，你那房间没泛吧？”

距离虽远，但顾颐仍旧听见了。在海天过几年，他当然知他们所说的冰，指的是一少量冰毒的毒-品，跟□□、K粉或□□一样，在夜店里颇为行。红的话意思是说这小药片服用之后致幻作用比较轻，时间较短，但没有什么后遗症状。

“哎哟，那阿姨就放心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哪，单在外总是不会照顾自己……”周阿姨絮絮叨叨地说了五分钟，才话风一转，“说起来，你这合同也快到期了，还要不要继续租啊？”

海腔的普通话适时地从门外传来，顾颐脚步一收：“周阿姨？”

“到底是什么东西？”以黄为主的那个怀疑地看着对方手里的药片，“什么新货？我怎么没听说过？”

“哎——这就对了。”顾颐答应得如此痛快，周阿姨顿时眉开笑，“阿姨家正好换下来个旧空调，你要不要？只要五百块，阿姨还给你找人来装。再过些日就起来了，还是装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