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灿喝了小酒，跟人胡了好半天跟心上人结婚的好，之后掏兜里的手机，想起来钟意宁似乎今天也在附近聚餐，于是发送：宁宁，我这边快结束了，你呢，等下一起回家吧。

齐灿在小包间里酒喝了不少，很有些熏熏然的意思，一酒店被袭来的冷风得一个激灵。再听到钟意宁说不回去，更是接受不能，开什么玩笑呢，这冷飕飕的天气，还加什么班，什么活儿，当然是回家抱着脑婆钻被窝里睡大觉才是正经事啊。

电话那传来齐灿带着不满的声音：“不了，请假回来，我养你。”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钟意宁从老男人跟年龄不符的任话语中，听了那么一孩气的占有。钟意宁有片刻恍惚，他摇摇，又不知想了些什么，齐灿刚刚的话使得他像一只被踩到了尾的猫：“我本不能说不就不，一大帮人等着我养活呢！”

钟意宁没有回复他，齐灿睛定了定神，给他拨了电话过去，那钟意宁的声音有些冷淡：“临时有事，我去公司加班，你自己回家吧。”

都不着家，各自去赴各自的局了。他们近来关系比月当时还要亲密，晚上在外吃着饭，心里都想着早些回去。钟意宁中途去卫生间洗手，回来路过一个半敞开的包厢，里面传来一个他熟稔于心的声音——那是齐灿在说话：“所以说啊，结婚真的要选个自己喜的，小刘你家给你介绍的那个要是真不喜还是要跟你爸妈说。”

就像是一个小球，一旦最开始它的运动路径发生了一偏移，后面给它一个向前的力，也只会让它在错误的方向上越走越远。齐灿是带着矜持的炫耀去说这段话，钟意宁听完之后，脸上血却褪了个净。包办婚姻，说的正是他们自己啊……

齐灿被挂了电话却不想自己回去，酒店门外的风刮得他有冷。外边的树上缠绕着好看的装饰灯泡，在幽暗的夜里散发着朦胧又多彩的光。齐灿在坛边上坐了好一会儿，酒气渐渐散了，他明明自己没有开车来，却站起信步往地下停车场走去，好像怀揣着什么笃定的预。

齐灿被兜冲了一句，隔着电波传来的话语夹杂着让他陌生的情绪，混合着蒸腾的酒气让他有乎。老男人嗫嚅着挲了一下手机：“宁宁凶我了。”

这醉鬼来拉他车门，把钟意宁唬了一，一脸怔楞看着齐灿爬上副驾驶的位置来，钟意宁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了。醉鬼不老实地想要上车也就罢了，还意图对他动手动脚，钟意宁瞪他，可是他的黑睛总是汪汪的，些微的光芒倒映在他睛里

齐灿笑了两声，：“那这个跟我当时是像啊。不过哥是过来人，还是要跟你讲，你没会过之前永远不要觉得婚姻就是那么回事了，怎么着都行，不是怎么过都是一辈的。跟喜的人过，那是天天泡在罐里，踩在云上。寻常的包办婚姻是会不到的。”

钟意宁表情没有变化，脸却苍白了几分，猫似的蹑手蹑脚靠近了，听见大概是那个“小刘”说：“我这不是没有办法，爸妈得，又说是系统匹的，肯定合适。”

最后果然在停车场找到了坐在车里发呆的钟意宁。他本连车都没有发动，哪里像是着急回去加班工作的样？

第18章钟意宁，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