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白？”克李再度以为自己现了幻觉，要么就是已经被捶了灵魂，才能在这时候见到灵魂挚友。

吴刚却无暇顾及他，只是一直盯着梁佚，他其实知对方的每一句话都是言巧语，都在骗自己回研究所接受审判，但他又迟迟不愿意动手，疯了一般地想再多听一些夸赞和称颂，领袖、统治者、引导者、令人崇拜的、肩负族命运的，这一系列词语是那么的光辉诱人，他恨不得把它们从字典里抠下来，然后镶嵌自己的血里。

克李诚恳地说：“对不起啊。”

“住手！”梁佚扑过去想阻拦，却被拎起一条，直接扔到了墙上。手臂和肋骨同时被折断，梁佚嘴里泛上腥甜，趴在地上嘶哑地怒吼，“那是你唯一的女儿！”

吴刚恼羞成怒，他没想到这个卑微的人类居然也敢偷袭自己，于是把手里的女儿丢在一旁，起狠狠一拳砸了过来。克李魂飞天外，举着靠垫挡在上权当抵抗，同时不忘尖着嗓大喊一声：“救命啊！”

克李震惊地张大嘴。

“陪爸爸一起走吧。”他木然地说。

“韩卓可以。”吴刚喃喃地说，“他可以取代我。”然后又近乎于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句，“而我永远也不可能取代他！”

吴刚幻想了一下那一天，嘴角重新挂笑容，在蓝黑的脸庞上显得分外扭曲森。然而就算是这扭曲森的笑容，也只是稍纵即逝，他低看着自己不断渗血的双，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吴刚森回。

“他们不再需要我了。”吴刚青狰狞。

这是埋于他内心的、到死也无法逃避的事实，也是一尴尬而又鲜血淋漓的伤。那才是异能者真正的领袖，拥有崇的名望、大的异能、蓬的生命力，不自己多少努力，也无法抹掉或者抹黑他存在过的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梁佚还在试图说服他，表示将来在飞船离开地球的时候，虽然不会有媒记者公开拍照，但那一重要时刻的每一帧画面，都会被永远封存国家档案馆。

赵晓娟呜咽挣扎着摇，底写满惊恐。

刺痛很真实。

一枚银的刀片落在手心，他打算先割断女儿的咽，好让她在大火中不那么痛苦。

克李：“……”

一个红木瓶突然“呜呜”破风飞了过来，在吴刚上应声裂成八。

“但他还在外星。”梁佚继续说。

“他们需要你，他们很需要你和政府行沟通，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胜任这件事。”梁佚继续，“现在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下周还有政府会议要开，你相信我，小明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你的。”

克李怔怔抬起手，了自己一个耳光。

事不省的庄妍、魂飞魄散的克李，这大概是所有能想象到的画面里最糟糕的一。梁佚尽量放缓语调，想对他行安抚：“你不想亲看着异能者们回外星了吗？那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

“你将会创造独一无二的历史。”梁佚。

防盗门“咚”一声被人踹开，白曦闪电一般冲来，拖着他的衣领大力拽到一米外：“你没事吧？”

梁佚抓起那长长的发，迫使她抬起下，把刀片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