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曦裹着毯坐起来。

白曦“噗嗤”一乐，快：“也行。”

“你还是忘了昨天吧。”白曦发自内心拒绝，“从火车站到派所，再到黑心面馆，全不准再提。”

白太太两个月前就给韩卓准备好了一台车，是白曦上大学时开过的宝，保养后和新的也没区别。由于这阵已经过了早峰，所以路上车不算多，白曦坐在副驾驶上玩了一阵手机游戏，却突然抬起：“下个路掉吧。”

而两人谁都没注意到，一辆不起的黑奥迪此时正在前方掉。它悄无声息地驶辅路，最后停在摸金胡同巷。

“你刚来，先休息吧。”白曦靠在厨房餐台上，用叉随意卷起培，“我也不去公司，要去医院探望一个朋友。”

韩卓扬扬嘴角：“谢谢。”

“其实我也不矮，对吧？”韩卓笑着把盘递给他，“今天要去哪？”

对方持续叽里呱啦，用非常浑厚铿锵的语调，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描述了一遍，很是怒火中烧，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小车稳稳停在银大厦门，韩卓刚想叫醒白曦，手机却嗡嗡震动起来。下接听键后，听筒里就传来抑扬顿挫的朗声指责：“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谢谢。”白曦并没有拒绝，他无所事事站在锅边，过了一会却又有些疑惑，“你这件衣服，是不是不大合适？”

老板吐满泡沫，糊：“什么营业执照？”

宽松的圆领T活像个麻袋，把韩卓整个人都了去，也有些长，挽起两折，脚下48码的大拖鞋。

“了什么事？”韩卓看了侧的人。

“改地方了？”韩卓看了导航。

老板：“……”

“你面馆的营业执照。”对方脱下大盖帽，“有人举报你无证经营。”

“没什么。

“没有别的可穿。”韩卓把圆圆的太从锅里盛来，“柜里都是这个尺码的衣服，这一算是最小的。”

“先去给你买两衣服。”白曦拎拎他宽大的衣袖，“唱戏都够了。”

“我再睡一会，你直接开到银大厦。”白曦把靠垫丢到车后。

“你还是让我跟着你吧。”韩卓压低声音，朝客厅扬扬下，“喏。”

“我是想谢你。”韩卓说，“为了昨天的所有事。”

惯了。”

面馆老板正蹲在地上刷牙，听到脚步声后抬起，是三名穿蓝制服的执法人员。

李阿姨正在十指翻飞织着衣，杀气腾腾。

“我这不是什么面馆。”老板把漱杯放在窗台上，“你们找错人了。”

“好的，我保证。”韩卓很合地举起手，又笑着问，“你不吃溏心？那我重新煎一个。”

韩卓，贴心把车里的音乐调到最小，若有似无的唱，的确很适合眠。

白曦有些哭笑不得。

“你好，请示一下营业执照。”对方绷着脸。

衣服是李阿姨买的，但这真不能算她失职。因为白太太只说要帮新来的司机兼保镖买衣服，她就照上一任司机的型，对服装店的店员比划：“一米九五都过了，对对对，很魁梧的，要XXXL。”

对方四下看看，又把大盖帽了回去：“我们还接到客举报，说你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