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不知门给他踹坏没有！我看看去——”四铭嘻嘻笑，对乔望挤，“师伯，我也给你望着去！看师傅是不是提前回来，若回来了，还请赵小先走几步，否则撞上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蹦着走了。

回摸个茶壶在手，就着细细的壶嘴咕嘟咕嘟地喝，喝得急了，一细溜茶顺嘴角淌下来。

乔望浑而不觉——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被捉了，太太们气急败坏的丈夫，从老到小，从胖到瘦，从到丑，有要拿刀砍他的，有要用汽油烧他的，有拿粪扑上来的，有直接挥拳踢大的——形形/，不一而足。乔望是经百战的，他本来就是武生，兼唱小生而已，兵来将挡来土掩，打架动刀他最喜，汽油粪也是不怕，再不济，还有自己那个护他护得仿佛母老虎护崽儿般的师弟。叶志秋从来都不是个好惹的，两人还在师门时他就领教过志秋的手段。乔望自己是个随随便便不拘小节的人，对叶志秋这不锋芒的狠角向来敬谢不。可是叶志秋偏生就标上他了，明知他更喜女人且半月不睡个女娘就难过，还是一路死揪着他不放，把他当作自己碗里的，看得很，同时采取怀柔策略，允许乔望隔三差五跟打赏多的女客鬼混几回，好让他/下那二两安分些，反正等到晚间熄了灯，就到他叶志秋来骑他的呆老虎了。

赵师容竖着修指，往那尖凸的上重重一，“你就这么怕你师弟？你卖给他了？”

赵师容款款步上，拿帕轻他嘴角，“怎么跟孩似的，怕人跟你抢还是怎么的？”得轻柔怜。

赵师容自己笼着个长袍，披着乌发，眉梢角绯红的，一副云雨初歇的光景。她着帕，将乔望襟上几滴茶拂去了，顺手拧了那肌一把，回瞥了柳五，像是瞥只苍蝇，“你这么轰轰火火闯来，把小四铭都吓到了！”问那小孩，“是不是，四铭？”

乔望咧嘴，挠着耳后，本想伸手去揽赵师容的腰，忽然想起人家丈夫还在面前站着，就甩了手，过去将被柳五踢开的房门合上。志秋是个心细的，惹恼了他，晚上还是自家受罪，不值当。赵师容靠着椅背望着他，里是盈盈的意。

柳随风一阵目眩，冷汗。一瞬间，他以为看见李沉舟在对他微笑，肚里一惊之后，竟是一浪安的酸甜。

柳随风脸上、心上腾得就烧起了火。丈夫捉，却捉到自己无地自容，自捺，盯着乔望的，好似已经冒了烟。

乔望啪啪地拍着，“个鬼东西，不学好！师容，你就坐着，别理他！——志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然而乔望

。”

柳随风束手站着，很想一脚往乔望那个圆鼓的上踹去。他的血在下面，一忽儿沸腾，一忽儿冰凉，客舍青青就在可及的地方，一抬手，乔望这个草包脏胚就是烂一堆，分秒间的事。指尖已经摸到枪柄了，乔望关好了门，忽而回，像是冲着赵师容，又像是冲着他，微微一笑——

四铭吐了，笑了——他不只一次接待这些前来兴师问罪的丈夫，柳五这阵仗本不算什么。接待了，瞧得仔细，回汇报给师傅听，可以少撕两个小时的——差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