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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5(2/2)

费老儿在台阶上磕烟灰,慢慢站起来,准备再观察一阵。相中的千里了差,伯乐自己的面上也无光。费老儿想确认,千里还是千里,偶尔失蹄,无伤大雅。

友何德何能,怎么就成了刘爷了呢?

但后来一件事,不仅伤了大雅,而且还把费老儿的心给伤了。无他,不过是刘友收人贿赂,替人贩运鸦片,却骗费老儿说,运的是料。什么样的料给这么的运费?费老儿半夜摸开个箱,一,一闻,再一,一吐到地上,气得脸发黄。费家的船什么都运,唯土烟和人不运。“运费是你的那些生意的两倍,你不,自有别人……”刘友后来辩解,启图打动费老儿的财迷心。费老儿一脚往他肚上踹去,“那你就跟着别人去吧!”

“孙?谁?”

秀音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往外一指,“那个死小呗——前年死了妈,就我好心留着,小工,给他饭吃,也算给自己积德!”

可是费老儿不再将他视为接班人了,留着他不过一时抹不开情面,纯当一帮工。那天晚上,费老儿到相好的窑儿秀音家去,酒一喝,就把对刘友的不满发来,还很英雄气短地叹:“一腔心付东——我要是当年有个儿,怎么也不至于——”

秀音年纪大了,从窑儿一路到鸨母,手上有那么三五个女儿供其生活,日过得不坏。她偶尔接受费老儿的赠礼,把自己当作半个费太太,心里想着哪日费老儿能娶她。也就是想想罢了,对费老儿是从不说的。贴人笑贴了一辈,皱纹横生时想尝儿尊严的滋味,不算过分罢?——

搭着费老儿的瘦肩,秀音:“儿你怕是想不了了,孙这儿倒有一个。”

刘友自然没跟着别人去,他舍不得离开费老儿的商船。要知,这条船上,除了费老儿,就是他最大,一人之下二十几人之上,所谓太是也——太是不会随便放弃太的位置的。于是收敛了些,不敢再明目张胆胡来。

却到底还是在过年时,又拿来,包在红包里,给艳艳,“喏,给你家小的压岁钱!你可别自己吞了!”艳艳受若惊,立刻揪着

这时门外的男孩,正好拎着桶,穿堂而过。费老儿对他不陌生,秀音前年死了个女儿,姓什么不知,只叫她作艳艳。艳艳刚来的时候,还说一苏州话,很不好懂。一问,原也不是苏州人,不过在吴越一带常年莺,说惯了。艳艳不是一个人来的,投到秀音这里,手上就抱了个一岁多的男婴。不用看就知风一度的赠品,嫖客穿上,拍拍走了,留下的却开结果。果实落了,艳艳只好自己接着。

秀音倒没说什么,只要艳艳肯接客,儿养着就养着罢。她自己了几十年生意,无儿无女,有时看着艳艳的儿,心里也觉得喜。小东西很快长大,面孔绝对清秀,只是不好,不说讨喜话。秀音有意将他认,礼都摊在桌上了,连艳艳都劝着“叫妈”,死小着双秀长的眸,渗渗地盯了秀音,闭着嘴看地上。艳艳一急,就要打他,被秀音劝住,“罢了罢了,看来是我自己没福气,注定命中无——连也不有!”生了会儿气,把东西悻悻地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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