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叹了气，“骂得好。”

“好福气又有什么用？再怎样也比不得人家三少肚里的萧家长孙——”

赵师容乜了他一，想要说些什么，却改了主意，继续吃菜了。

“三小说气话呢——”李沉舟给赵师容挟菜、斟酒，“萧家讨了你媳妇儿，才是修来的好福气！”

“是麽——”赵师容垂了，“我倒宁愿去的是他，现在也是到了他表忠心的时候了。”

赵师容蹙额，“你这么相信柳五？他真会照你说的？”

李沉舟沉默了一会儿，“何必呢——没什么忠心不忠心的，他肯跟我到现在，已经很好了——”

“才怪！”赵师容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你就是不识好人心，才会成现在这样——”

赵师容立刻就舍不得了，一气喝了一大红酒，杯一放，正：“我问你，如今这个局面，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行动？我之前跟柳五说了，若是我真的了监，让他以商会抵，将我保来，前提是把值钱的票据藏好。”

赵师容哼一声，“肯定是你没良心，你娘当年才不喜你。”

“是麽？”赵师容冷哼，“等我嫁到萧家去，决意个恶嫂，看我怎么折腾那个被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三少爷，好叫你尝尝心疼的滋味！”

“上次在老中医那儿见到过她。”

沉舟跟着她去饭厅，“你呀，比我娘还像我娘！”

赵师容蹙眉，“那帮官僚真真耍得好心，准备借秦叔俊这个破案转移抗齤日视线，重新取信于民呢！没收了商会，对外叫查封不法商，对内充实被蛀空了的国库，跟当年嘉庆抄和珅的家似的……不过，和珅可没你可！”

窗外冬雨潇潇沙沙，打落地街一派寂静。赵师容吃了几筷，没什么胃，筷一放，“说正经的，沉舟，这次那帮人可是会动真格的，你总得有儿行动吧！”

老妈过来一一上菜，赵师容去了围裙，微启窗帷，斟了两杯酒。李沉舟抿了两，半边颊上是徐徐的带着雨气的凉风，咙里却是一到底。

“怎么能叫不得跟你离婚呢？”李沉舟拍拍她的手，“你和我，朋友比夫妻更好。”

赵师容托着下笑眯眯地冲李沉舟笑，李沉舟自己哭笑不得，“三小最近可好？跟萧二好事将近？”

李沉舟怔了一下，“唐方有喜了？——怪不得上次……”

赵师容追：“上次怎样？”

赵师容愣了两秒，瞬间就红了圈，又一气喝了红酒，恨恨：“你呀，就是不得跟我离婚！”

菜上完了，老妈自觉退了下去，赵师容笑地李沉舟尝尝这个菜尝尝那个菜，还动手挟了两个狮到他碗里。李沉舟应接不暇，“你也吃呀！我又不会跟你客气！”

李沉舟：“金蝉脱壳吧，我肯定不会去蹲牢，商会也不会到政府手上。”

李沉舟笑了笑，心想，李萍不喜我的理由何止这一个。

李沉舟搁下筷想了想，“可是，往往退而求其次的生活恰恰才是能维持下去的生活。”

赵师容沉下脸，“转移话题什么？你是我的上上选择，萧二那是退而求其次！”

李沉舟看她一，“他这么也不损失什么，我们两个肯定得去一个，他现在是商会的当家，在外面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