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草草地吃了顿宵夜，胡聊了一会儿，便分手别。

宋明珠心里想着，已是又困又倦，匆匆收拾一番去浴室沐浴。完了来的时候，无意往二楼李沉舟的房间后窗望一，发现灯还亮着。

“可不是……要我说，二爷要是现在还活着，哪里得到柳五……”宋明珠倏忽住，眨眨。兆秋息明白她什么意思。

“赵姊若是知帮主跟柳五的事……”兆秋息忽。

宋明珠跟他互晚安。路过莫艳霞的房门，她停下听了一会儿，确定屋里没人，才回到自己房里。难不成两人还在商会鬼混？

宋明珠个鬼脸，“谁会没事儿跑去跟赵姊说这个？赵姊对柳五忌惮得很，生怕柳五对帮主不利……不过赵姊下跟萧老二关系不错，也不知她心里怎么想的……”

她抬望去，正是穿着睡袍的李沉舟。她笑了笑，“帮主还没睡？”

柳随风醒来的时候，是睡在商会休息室里的沙发上。睁开，裹着浴巾的莫艳霞正把净衬衣丢给他，“五爷早上想吃什么？楼底下有个馄饨摊，生意很不错，要不要

她关灯上床睡觉，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下床起夜。回来时她拨了下帘，她发现李沉舟房里的灯仍是亮着的。咕哝一句，她接着上床睡觉。等到中途她再次起夜的时候，掀开帘。她望见，二楼的灯终于熄掉了。

“陶二爷……”宋明珠喃喃，“你不提我都想不起来了，好像多少年前的事了一样……二爷是典型的旧式书生，温文尔雅，笑起来嘴边上一个梨涡，可迷人，可风情。我记得那时他了副镜，到着走，被帮主看到，说那么漂亮的睛镜多可惜，二爷就再也没过镜。”

，去叫了两个菜。这个上客人不多，跑堂的伙计趴在柜台上等着打烊，坐在窗能听见秋虫瞿瞿的叫声。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理解帮主的，你想想他如今边除了柳五，还剩下谁？连赵姊都走了……”宋明珠没打采地划拉着菜。

两人都加班累了黑圈，筷举得都不，慢吞吞地把菜往嘴里送。兆秋息一直垂着，长而直的睫覆在上，簌簌地轻颤。半晌，睫开阖，他问宋明珠：“五爷跟帮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帮主之前不是跟萧家的三少爷……”

兆秋息抿抿嘴，“可惜，二爷后来真是死的惨。”

宋明珠哼：“柳五的心思要是被你猜到，那他就不是柳五了。反正……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对了。”

宋明珠心里闪过一丝诧异，“五爷……怕是还在商会，我来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那他们现在算什么？柳五不是跟谁都不亲的麽……”

宋明珠叫了人力车回到宅时，已是接近午夜。她换了鞋抓着包往一楼房间走，没走两步，楼梯就有人叫住她，“明珠。”

兆秋息追问：“那他在什么？”

兆秋息的睫又垂下去了。

宋明珠双叠，“萧三结婚了，被柳五钻了空嘛！”

李沉舟，“知了，你早休息吧！你们都辛苦了。”

宋明珠迟疑，“……我总觉，帮主是知柳五想要什么的。”

李沉舟不接她的话，“五爷人呢？”

“知麽？他现在对柳五可是比之前对陶二爷还要好。”兆秋息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