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萧秋很清楚自己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快活，他甚至很清楚自己不那么快活的原因。如果他真的如表面上一样快活，他就不会总在坐车上下班途中，忍不住盯着窗外，视线来回地似在搜寻某个影；或是在法律文书的间隙，不经意抬，望着窗外亭亭如盖的梧桐树短暂地神。他不止一次回想起婚礼那晚的情景——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李沉舟。他在舞池中跟唐方着舞，李沉舟神那么烈地追随着他，好像焰火着最后一次发。那一晚李沉舟中途退场，他不知李沉舟到底心里有何想，等到他宴会散场送宾客时，发现柳五也不见了。他不知这表明什么，只能在萧西楼和唐方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截住宋明珠，：“请替我向李帮主问好。”

月期间，他跟唐方游玩得很愉快。难得一毕业两人成婚，没了学业的负担携手同游，还是以新婚燕尔的份。他初次接女人的，心里毕竟是到新鲜而刺激的。床上的唐方，也跟床下一样，贴、大方而合。萧秋白日里游览西湖景致，夜里领略新婚妻的柔情，有那么一刻，也是觉得心满意足，夫复何求。

萧秋就有些讪讪的。

跟唐方成婚，已经过了近五个月的时间。这五个月发生的变化，是每一个成年男人生中最关键的。这些最关键的事情，萧秋理的很好，很好。自婚礼那日他决定扮演好自己的角之后，他好像就再没从那个角中走。这就像是一个舞台，上齤台很容易，下台却很困难，可以说是遥遥无期。等萧秋意识到这一，已经是他跟唐方从杭州度完月回来之后。新婚之夜，作为新娘的唐方是羞赧而被动的。萧秋脱了礼服，在柔黄的守夜灯下齤注视唐方良久，心里闪过一丝迷惘。他到某困惑，但是越是困惑，便越是要通过行动来制止住这困惑。何况他是个血方刚的青年，而唐方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都是个丽的女人。唐方躺在床上，圆圆的两团脯略微急促地起伏着，他抚摸着唐方，从上到下，一亲吻，从下到上，便很自然地/起了。整个过程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从唐方的反应来看是如此。萧秋成功地扮演了一个怜香惜玉的丈夫的角：当他想纵情驰骋时，他控制住自己的节奏；当他想更加激烈地动作时，他放轻自己的力。半晌下来，唐方已然一副不上气来的样，目光迷离而涣散。萧秋照顾着妻的受，意轻怜。他就像是跟唐方一起攀登山峰，到了某一，唐方已经到了极限，而他望着上的峭，尚有余力。可是既然唐方停下了，他就跟着停下。不能说他不尽兴，只是尽兴和尽兴也是不相同的罢了。

宋明珠歪了歪，耸了下肩膀，没有应他。

月归来后，他开始到初级法院上班，认真地学习各项事务，熟悉各类程序。法院的人先看唐方表兄的介绍信，再看他萧易人三弟的份和中央大学毕业生的衔，态度不可谓不和蔼，言语不可谓不结。到目前为止，萧秋还没在工作上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尤其跟在军校还是生意间选择艰难的邱南顾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一路乘风破浪，一平川。

他时不时对自己到生气，为何明知李沉舟是那样的人，到不安的却是自己？这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