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这——自然可以，不过还是那句话，这就屈才了。”

梁襄：“我只为有事，不为挣钱，不知李帮主能否在秦淮商会替我安排些小事情？”

梁襄默然，“大概如今整日游手好闲，才容易胡思想，我有意找些事情，教教书，甚至抄写、记账，都可以。”

到了上海之后，似兰偶尔到梁宅来一趟，每次过来，都带着梁斗想要搜集的资料。梁斗不问她是怎么到的，她也不多解释，两个人坐下对

“我不想再给柳随风事，给柳五事，脚踏不到地上，而且，你的死活，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似兰这么说，她一直都在看着梁斗，但是每当梁斗看过来时，她又把目光转了开去。

李沉舟有些讶然，“到商会事麽？这得跟柳五去说——”

梁斗笑笑，“小里有火焰在燃烧。”

李沉舟摇，“只有你安全了，你父亲才能放手去事，你不要想得太多。”

上海。

梁襄这才笑得自然了些，“其实，我是想跟父亲一起去的，在这边是安全，可是想到父亲以涉险，便难以坦然。”

“怎么说？”

梁襄笑了笑，不再辩解。屈不屈才不重要，能够有事情，让自己忙起来——能够时不时见到那个人，才是他的心愿所在。

亨昌里22号，新近来了个生客，引起了周围老住的猜测。不过这生客住的是梁先生的宅，因此大家并不好胡猜测。梁先生在海关再不得志，也是书香弟，学问好、修养佳，还喝过洋墨，一般人是比不了的。

“李帮主能为我递个话么？”梁襄显些切的样。

“隐隐的火焰，她对现实很不满，也许早就不满了。她大概早就想脱离柳五的控制，只是迟迟没下决心，这次……朱顺，让她下决心了。”

☆、心悦君兮（六）

“火焰？”

燕己不信她的话，但梁斗信了。不仅信了，还把他在上海的地址告诉似兰，跟她说有事情随时可以来找他。燕己责怪他大意，看到年轻漂亮些的女刺客就狠不下心。“何况这丫不风不玲珑，长得最多算端庄，你看上她什么了？”

“支持朱顺和反对朱顺比起来，总是后者比较尚。何况反对朱顺，就是反对柳五，反对让她不满的现实……似兰或许善于隐忍，但越是隐忍，叛逆起来就越厉害。”

那日列车上，赶跑了莫艳霞和其他小喽啰之后，似兰便过来主动解释起一系列事情，包括她的份，柳随风如何答应朱顺帮他解决掉梁斗，柳五给她的任务，以及上海那边的形势。对于最后一，似兰只模糊提及她设法接到朱顺那派的某个关键人，了解到一些情况。而这些情况，正好可以给梁斗一些必要的帮助。

李沉舟看他一，“太屈才了！”

燕己撇撇嘴，他对这分析不兴趣，何况似兰从相貌到个都不符合他对女人的喜好。

此刻，梁宅的客厅里，燕己架在沙发一端，乜着去瞧似兰，手指一刻不停地在扶手上敲打，想引起梁斗的注意。无奈梁斗一直在跟似兰说个没完，让他越发不满。这个姓的丫，明明是给柳五床的，什么时候变了心思，跑来讨好起梁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