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来后，萧府的佣人们已经将年夜饭大致好，长型餐桌、雪白桌布、灯烛餐，依次就绪。一群年轻人玩腻了棋，读完了报纸，又聊天聊到嘴，于是邱南顾提议到院里放些小爆竹。

“砰——啪！”邱南顾忍不住，还是了大烟。院里的人们赶捂住耳朵，却还是慢了。

萧秋怔了半晌，问：“听说你跟两个小戏住一个院？上次在□□我们见过其中一个……扭扭的那个。”

院里，枯树枝上结着灯彩，照一片光影。邱南顾一边划火柴，一边捻引，“哧啦哧啦”，半空亮起耀光。唐方跟唐柔仰注目，觉得怪有意思。看得兴起，唐方转去找萧秋，却看见未婚夫正跟梁襄站在松树边上，手上舞着熄灭了的爆竹，相向而语。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邱南顾昏了，趁众人不注意，了天地响。院里顿时硝烟弥漫，众人捂耳脚，纷纷躲闪。青烟弥漫中，萧秋笔直地站着，对周围视而不见。他的心里的某个角落，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

梁襄不以为意，“是啊，两个小老板有意思的很。李帮主很他们，尤其是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

“哧啦哧啦”，又一个升天跃上树梢。五缤纷之下，是众人仰着的笑脸。

下午，梁襄来了。正好萧西楼和孙静珊午休起床，看见家里又来了人更是兴。萧西楼跟梁斗虽然不熟，但敬于他在海关供职，对于梁襄也就格外关照。梁襄一暗灰的中山装，抱着礼登门，一一向大家问好。孙静珊看着满屋生机又家教良好的年轻人，越看越喜。

梁襄收回目光，笑：“李帮主当然他们了，整天又是这个礼又是那个礼的，这不过年还把两个小老板接到鼓楼宅里去了！”

鼓楼宅里的除夕之夜，也放了爆竹。

“你放心，我也不是傻。我跟李沉舟又没仇，怎么也不会光凭这个就去逮人的。这个东西，主要是给你看……不过，还是得收在我这里，以免将来用得上。”

萧秋侧过，神莫辨。顿了顿，他问：“李沉舟跟两个小老板到底什么关系？”

萧秋重复了一句，“李帮主很他们？”

梁襄可怪地瞧他一，“人家床帷之事，你想要我怎么说？”忽地想到，萧秋跟李沉舟关系不错，便又加上一句，“李帮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何必盯着这事情不放？”

等声音过去了，梁襄看了萧秋一，笑着低声：“这个……不好说，大概老爷对可的小戏，总是不释手的吧。”轻笑一声，“卿卿我我、耳鬓厮磨是免不了的，再一步的，我可就非礼勿视了。”

又一声“砰——啪！”烟绽开满天，映亮了萧秋冷到极致的眉。

“燕狂徒是李大……李帮主的父亲？”萧秋有些惊奇。梁襄。

“……然后我爸便跟燕伯伯去上海了。”梁襄跟萧秋说起父亲梁斗的事。

“走吧走吧！放些玩一玩！二哥，秋，别老闷屋里！”说完，他率先跑了去。

“所以，那两个人是李沉舟的娈是吗？”他沉声问。

这是柳横波第一次到宅里来，东摸摸西瞅瞅，又是新奇又是羡慕。见了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