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沉舟望着他，带着期待，“我在想，如果我请你吃一碗馄饨，你肯不肯赏光？”

萧秋里闪过一丝犹豫，他不知唐方的是不是快要开始了，不过他不愿意也不便拒绝李沉舟的邀请。撇开李沉舟的份不谈，光被李沉舟这么眉地看着，他就说不婉拒的话。反正唐方的节目压轴，不会这么快的，他们可以坐车快去快回。

“方姊，萧大哥还没回来。”唐柔轻轻。

“可是，方姊你真的不觉得别扭吗？”唐柔在桌沿上一遍遍地抚，一双黑白分明的睛定定地望着唐方，“你难不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关于那位李帮主……”

“关于李帮主什么？”唐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对上唐柔的睛，才猛然想起来。声音一沉，“你是说……”

“你怎么又提这个？我上次不是让你不要再提吗？”她忽然发起了脾气，她觉得唐柔是故意不照她说的去。

唐方对其他人打声招呼，抱着本走过来，“怎么了？”

唐柔看着她。

唐方眉蹙得很，要不是唐柔提醒，她压都想不起李沉舟豢养戏的事了。她需要到别扭吗？养戏的男人不少，唐方的叔舅亲戚中就有一两个。从跟他们有限的接中，唐方并未发觉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这就像是一个小小不言的个人好，听到了，一笑置之而已，并没有人会去过多关注。这是唐方对于此事的全理解，她不懂为什么唐柔会提起这个，这让她有不舒服。

唐方依旧蹙着眉。她不是看不，萧秋跟李沉舟彼此之间异乎寻常的投机。她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萧秋本来就喜好结朋友，像李沉舟这样的人，自然更是孺慕。她也不是心狭隘的女人，要求自己的未婚夫必须整日陪在边。唐方虽然于因循守旧的大家族，她本人却相当得西洋化，支持男女平等、女独立之类的新思想。她甚至决定，即便日后结婚，她也会去工作，拥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而不是完全依附于萧秋，将自己埋没在太太小们无意义的闲聊和社中。

唐方觉到自己的失态，这让她更加恼火。看到唐柔这个样，她有些内疚，可是她不打算歉。她的良好教养告诉她，现在应该冷静，可是她

唐方微微蹙眉，“李帮主？……李沉舟？赵姊的……”

唐柔似乎被吓到了，嘴得抿起来，睛垂向地面，半晌不声。唐方的声音有大了，包括邱南顾在内的一行人好奇地看过来。

“秋说了，他会在我上场前赶回来的……不用担心。”她对唐柔笑了笑，就要往邱南顾他们那边走。

唐柔神幽幽投向远，抿一抿嘴，手指抚上桌沿，“方姊，我刚才……看见萧大哥跟李帮主一块儿去了。”

唐方沉默了一下，“是啊，他去哪儿了？”她不过随一问，并不期望唐柔能够回答。

唐柔不去看唐方的睛，轻轻地“嗯”了一声，“反正我是有别扭的，不知方姊你怎么样。”

唐柔报完幕，回到后台，各个地方都张望了一下，没见到萧秋的影。唐方邱南顾以及同一剧的同学，围成一圈，一遍遍地对台词。唐柔瞅一个间隙，扯了下唐方的胳膊，示意她过来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