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门里一个老沉的声音问：“谁在敲门？”

“嗯。”柳横波立即麻利地起，一溜小碎步走到秦楼月边，两人并排而坐。

这句话一说，在场的人都笑了。柳横波笑得厉害，一歪到李沉舟怀里，肩膀笑得直抖。李沉舟怕他笑憋过去，赶拍他后背。秦楼月笑得温文尔雅。

柳横波僵在他怀里，起来也不是，继续偎着也不是。

李沉舟对屈寒山：“请门外的人来吧。”

屈寒山：“是的。”

夏樱桐忽然有气，“怎么了？他们两个见不得人？怕污了赵三小的？我也是不是也要一起屋藏着？”

夏樱桐胳膊一抱，倚着石桌站着，把撇到一边。

赵师容放下胳膊，没任何反应。

李沉舟皱眉：“家里事了？”

“算了，”半晌，他觉得一倦意袭来，“阿柳，你先坐到阿秦那边去，要乖一。”

李沉舟到右手又开始疼了。

李沉舟看着她，微微叹气。

李沉舟把柳横波抱在怀里，正在跟夏樱桐聊她近来往的那个大少爷。听夏樱桐的气，在那个少爷面前，她兼数职，既是情人，又是，还偶尔当当妈。那个少爷脾气大的厉害，遇上事情又全无主意，有一回一边着夏樱桐的/房一边呜呜地哭。

“樱桐，”半晌，李沉舟回，“你猜师容是不是一个人来的？如果不是，谁会跟她一起？”

李沉舟不计较她的态度，他轻轻拍了拍怀里的柳横波，“阿柳，你跟师哥先屋去，不叫你们先别来。”

夏樱桐昂着看着李沉舟，杏灼灼，毫不让步。

似兰注意到这一，不以为然。柳随风不把其他人当人看，惟有对赵师容奉若神明，这偏剑走偏锋而又如火如荼的情让她不安。她忽然产生一个模糊而不详的预，不是为赵师容，而是为……

一侧，双手下垂，他恭声：“太太，老爷就在院

顿时鸦雀无声。

走到大门外边，似兰站在最外围，一一打量其余三人。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他们中间最无牵无挂的一个。

兆秋息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

门打开了，屈寒山第一看到神平静的赵师容，第二看到的就是一暗绿的柳随风。看到柳随风的时候，他的瞳孔飞快收缩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后面还有一男一女，他却再没细看。

几个人正开心，那边屈寒山步履沉重地走了过来。手一垂，在旁边候着。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才声音平平地，“帮主，太太来了。”

四个人被晾在门外。赵师容站得笔直，柳随风退下台阶，站在赵师容后，目光就没从赵师容上离开过。

柳随风看看赵师容。赵师容向他打了个手势，自己应：“我是赵师容，请问沉舟在里面吗？我要见他。”

夏樱桐适时地哼了一声。

李沉舟低思忖。柳横波在他怀里大气不敢。秦楼月默不作声。

里面的声音静默了一会儿，“请稍等。”

屈寒山回：“太太没说，只是说要见你。”

赵师容伸手就要叩门，柳随风忽：“赵姊，我来！”

夏樱桐淡淡：“赵三小的心思，我猜不来。”

李沉舟颇意外，“师容来了？”

一步上前，擂门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