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当然是跟你了。
十二四十五分,我的手机终于响了。
“这是哪啊,我也不知……”她醉醺醺地呢喃
。
·
“你在哪呢?”
雨停了,她却还一直打着伞。
在开始的时候,我其实是禁止晚晚十二之后给我打电话的。一来我和她非亲非故,并没有必须帮助她的义务;二来,她的午夜铃声已经严重影响了我本来规律的睡眠。
接听之后,只听到听筒那边传来了她疯狂的笑声。
“摆设”这个词像飞驰的矢,击中了我的要害。
她下楼之后,我在原地愣了片刻,随后走到窗边,用手撩·开了白窗纱,正好看到她一个人撑起绯
的竹伞摇摇晃晃走向停车场的背影。
雪走后,我抱着电脑坐在了椅
上,目光直视着电脑屏幕,却一连几个小时一个字也打不
来,在脑
里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切换的都是
雪的
和背影。
·
照片中,她好像正一个人站在街上,周围黑·
的,一
光线也没有,她苍白着一张小·脸,
我说:十几次吧。
不过人真的是一很奇特的生
,任凭我如何苦
婆心地劝说,都难以改变她分毫,最后,她却改变了我,让我逐渐养成了等她电话的习惯。
他又问:那你·
了几次?
“站着别动,用微信发位置给我。”
“你到底在哪呢?”我尽量克制地问。
过了几分钟之后,我的微信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打开一看,她给我发来了一张自拍。
“我今天接了一个秃的老
,他一边
一边问我:是跟我·
,还是跟你男朋友
?
我抬看了看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
,窗外依旧一片霓虹,夜
暧昧而朦胧,我便更没了写剧本的心思,起
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双手环抱,盯着
前的手机
神。
没有男人会拒绝。原来你和季燃一样,都不过是个摆设。”
我在等一个电话。
其实那天我喝断片了,完全不知和他发生了什么,你说好笑吗?”
他开心极了,完之后多给了我一千块。
这个电话通常会在午夜刚过不久打来,打电话的女孩常常在这时喝得烂醉,需要我带她回家。
我还没来及回答,她就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说:五六次吧。
“怎么……不好笑吗?”她答非所问地说,“那我再跟你讲一个,前段时间我接过一个帅哥,人很,肌
很结实,他问我:昨天我们
了几次?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我本来寂寥的人生突然变得闹了起来。我左边站着一个只要是雨天就会打伞过来的
雪,右边站着一个只要是午夜醉酒就会打电话过来的晚晚。
“爷,我给你说个特别好玩的事……”
不过这丫总是没有记
,无论我说多少次,她每次都答应得很好,但每次都照打不误。可能这跟她总是醉酒有关,也可能是她的主动选择,刻意为之。其中的原因我并没有问过她,慢慢地也就懒得问了。
也许这就是她最近常来的原因。
“嗯,好。我听你的……爷,我都听你的……”
哈哈……哈哈,可是他不知,我
本就没有男朋友。”
我没有说话,一直等她说完,才沉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