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一手拖着季遥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想去牵季遥的手，被季遥不动声地挣开了，但是他走在前不过三秒又要回确认一次季泽跟在后面，季泽觉得这个孩要把自己折腾坏了。

季遥的晚饭都吐空了，其实没走多久就开始有低血糖的现象，而且胃里隐隐约约地揪着疼，他有走不动了，脚步渐渐沉重起来，息也略微艰涩，仿佛空气里翻涌着可以碰的绝望，随着夜风他的鼻腔里。

“遥遥，哥哥在这里，我回来了。”

☆、Chapter9

季遥没说话，回过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被地上的一颗小石绊了一下，一就往下摔，季泽疾手快抓住他将他背起来，他安安静静地伏在季泽的肩，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恍惚地了神。

“遥遥，哥哥现在上大学了，自己在外面租了房住，以后就我们两个人住，哥哥会努力把你照顾好的。”

季泽带季遥去西餐厅吃饭，季遥神看上去恹恹的，看上去好像累坏了一样，也没什么胃，这半年来不规律的饮习惯把他成了慢胃炎，一不小心就吃得太饱了胃就疼得难受，于是吃完了饭他一声不吭地就跑去洗手间吐空了。

“都收拾好了吗？枕被也带走吧，好吗？”季泽走过去想亲他一下，他刚好抬起来，就误打误撞一般地亲到了嘴上去了，没有任何情意味的亲吻。

季遥确实觉得自己快要分裂了，本来他想起季泽就觉得担心又讨厌，现在他平安无事地现在自己面前，担心没有了好像就只剩下讨厌。

可是那双温的手终于找到了他，温柔地抱住了他，将他拉回了原本的世界，他觉得自己得到救赎了。

季泽回来了，当初离别的的原因似乎也一起跟着回来了。

“遥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他只是一个随时会死的生病小孩，在这个世界上也无亲无故，没有人有义务照顾一个多余的人，如果他和季泽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人，那么所有人都会义

夜有了，路上的行人很稀少，路灯昏暗的光线笼罩在上，开了脚下的影，车站的末班车已经走了，计程车也不见踪影，季泽只好带着季遥慢慢走路回家。

季泽和他们说完话，走了季遥住了半年的小房间动手开始给他收拾行李，季遥已经将衣服都放小行李箱里的，正盯着自己画满了x的台历发呆。

等他们吃过了晚饭再回到季遥家里，他的养父母也已经到家了，季泽在外面和他的养父母说话，商量好了以后季泽父亲给他们照顾季遥的赡养费他们还可以继续领，但是他把季遥私下接走的事情要替他保密。

这半年多以来，季遥总是有错觉，觉得自己活在了海底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空气。他不知他等待了多久，也许等待的时间长到足够经历山川和海洋变迁。

季遥闻声抬看了季泽一，季泽也在低看他，两个人不声不响地对望了一阵，季遥的神浑浊又晦暗，像敛去了光芒的平静无澜的湖面。

季遥面无表情地迅速扭开了脸，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季泽把他的小枕从床上拿起来，底下全是这半年以来叠得整整齐齐的他的信。

给他蹭回去，最后季遥终于温顺地把脸贴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