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未定，不远传来几声忍俊不禁的低笑。

凤清只靠着他，不说话。

看不见的未知，仿佛还余存的疼痛，让他不敢再一个人，甚至不敢面对戒尘和白玄以外的人。

两人一人牵引，一人顺从，走得很慢。一路，谁都没有说话，周围格外的宁静。

正抬脚要走第三步，就被人从后牢牢抱住了。肩上稍一沉，耳侧有轻柔冰凉的传来。

凤清听他在耳边低语，言辞胡，毫无逻辑，便不理会。只扬手推了推他的，“你放开，我饿了。”

才说完，忽然腾空而起，弯背被托住，是个横躺的姿势。他事先不觉，不由惊呼声。

脚掌踩实，他微不可察地轻呼了气，又走两步。

他只：“不如何，让我试一试。”

凤清便知他已将自己的心思看透。他轻摇下，只两个字，去足够稳，“不行。”

白玄这才将人放开，却又拉起他的手，凤清挣了下没挣开，又见白玄只是牵着自己，便由他牵着慢慢走了。

两手一慌，扒上白玄两肩。

“清儿”耳边传来轻柔低缓的呼唤，“其实你不用这么勉自己。”

好一会儿，两人似乎上了一三台的石阶，白玄才：“到了。”又问：“累吗？”

白玄于前拉着他，他只用跟着他走，虽不清方向，也看不见路上有什么，却一路顺畅。

凤清被他吻得全发，羞恼之际反脚踢了他一下，“你放开！”

“如果我回来得晚了，你可得耐心些等着我，若你敢找别人，不是谁，我就杀了他。”

及一片柔，冰冰凉凉的，像是草地一样的地方。

即便与这人发生过那么多次的亲密接，对于忽然而来的如此亲近，他还是忍不住轻偏了偏。但也没能躲开，颈项被一手轻而稳地扶住，耳朵上再次传来。

抓自己衣襟的手忽然动了动，抓得更，“不……不用，别让他们走！”

白玄不答允或不允，只将他抱着，吻着，无一丝放松。

“清儿，我的清儿……”

大脑一瞬空白，角笑意消失无踪，只剩半张血褪尽，惨白如纸的脸。他死死抓住白玄的衣襟，脑袋埋他怀里，再不愿抬起。

白玄这才安分，却还是抱着他，语气几多缱绻温情，有不像他。

白玄明显觉到怀中躯的颤抖，心中仿佛哽了石般难受，他了抱住他的双臂，将他抱得更，不住安，“没事，没事的，清儿，他们不会伤害你，别怕，别怕。”

戒尘并非能时时伴着他，他便不敢离开白玄，在屋外更是如此。可害怕又怎样，如果再也看不见，他自认没有理由让白玄一直陪着自己，照顾自己。

他不说话，白玄不知他能否适应。又稍等一会儿，还是：“你们都先下去吧！”

慢慢地，抓衣襟的手缓

以他的情，便是记忆恢复，知自己与后人的关系，也知，自己于他，并非毫无用，他也不会就这么依赖着他。

光洒遍周，他犹豫一下，试着抬起脚朝前踏了一步。直到脚掌到同样的冰凉柔，张悬起的心才放下，又抬起另一只脚。

凤清心情愉悦，角无意识扬着，又一摇，“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