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妈妈像是铁了心一样要去成都，谁都劝不住。

舒妈妈“哇”的一声，趴在舒文的上嚎啕大哭。

五一景区人挤人，害的她都不想门了。

他和他的。

弟之间的心灵应，他一直都相信。

第18章第十八章

舒妈妈午睡醒来就抢着跟舒欣视频，舒文抱着试卷悄悄的走书房。

“所以啊，约好五一去都江堰玩的计划泡汤啦，只能再找时间去啦。”

舒文笑着打一行字：对，你艳如。

卧室里的书桌上，层层试卷之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手机还亮着光。舒文拿起手机一看，是来自简单的一条彩信。

赌再次相遇。

姜衡抱着被来时，看到卧室里铺满了宣纸，纸上的小楷端端正正：观自在菩萨，行般若波罗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舒文的抿着，脸苍白。

舒文慢悠悠的在聊天框里打一个“嗯”。

生平第一次坐飞机，想不到却是为了这个。

舒文魂不守舍的回房里，心慌意的拿课本复习，却怎么也看不一个字。

她和他的。

舒文愣了愣：好，那我也赌。

舒文慌忙跑房间。

记得有一年暑假，舒欣跟着同学去游泳池游泳，结果差溺死，那天下午很闷，他也是这样的难受。

舒妈妈坐立不安，成都虽然没有汶川那么凶，但破坏也很严重。

舒妈妈只是呆呆的坐着，谁说都不搭理。

客厅没开灯，舒妈妈正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舒爸爸站在窗边烟。舒文坐到舒妈妈边，疲惫的着额，许久之后，他才艰难张：“妈，可能去都江堰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飞机场，先飞到姜循那里，再由姜循陪着舒妈妈一起去。

晚饭一家人吃得都很沉默，舒妈妈端着盘去洗碗，差撞到墙上，舒爸爸一个劲的播电话，仍然是关机。

舒爸爸整天守在电视面前看新闻直播，姜妈妈安舒妈妈：“成都的大学都没有什么事，别担心，或许只是手机丢了没联系家里。”

舒妈妈走的那晚，舒家两个大老爷们格外的沉默，一个人傻愣愣的窝在卧室里抄，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一一的烟。

照片里的简单坐在新学校的足球场上，初夏的草坪青葱繁茂，天空的丽的淡蓝，她新学校的夏季校服，比着老土的V字，笑得很灿烂。

千里寻女，舒妈妈有资本上新闻联播了。

很快，简单又发过来一条短信：我们又来打个赌吧，赌再次相遇。

小的时候他总喜粘着姜衡，舒欣老是狠狠地拍他的，那时候年纪还小，他总在想，总是欺负他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脑里满是舒欣。

算是两方协调的结果。

“睡觉吧。”姜衡收起满屋的宣纸，工工整整叠好，放在了舒文的桌上。

舒爸爸反对：“你去不是添么？现在余震不断的，不要闺女没找着，自己反倒贴了去。”

附在彩信里的文字内容是：怎么样，我吧。

舒文一愣，轻声：“好。”

汶川的八级地震一下震惊了全国。

舒妈妈打电话给舒欣，都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