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词是有据的，”黑六看到他一脸凶光的样，表情反而柔和了下来，“肖楠说陈大小就这样，动不动就掉跑了，让肖楠满大街地找她，打电话还不带接的。”

叶川的情绪果然平静了许多，不过还是会有儿不兴。其实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不兴个什么劲儿，他把人家弟弟给揍了，坦白代之前就已经好了他会生气的心理准备。可是，当黑六的脸真的沉了下来，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谁甩脸啊，”叶川不了，“谁先甩脸的？”

“我其实没想跟他打架……”

黑六了他的脑袋，“我这儿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甩脸走人了。这臭脾气，怎么就跟个炮仗似的？”

“川儿，我并不是要责怪你多闲事。”黑六在他发上轻轻吻了吻，“我的过去就是一笔烂帐，你明白么。我一想起那些事儿，就好像陷在泥沼里动弹不得一样。我一丁儿也不想把你也搅和去。”

叶川挣了一下没挣开，立刻就火了，“你吗？！”

叶川靠在他怀里没有声，心里觉得十分难受。

叶川努力挤一个略带伤的、遗憾的表情，“我把黑一鹏给揍了。”

黑六的眉皱了起来，心里忽然有儿烦。他知叶川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但是，这些事情他真的不想让叶川搅和去。叶川所代表的应该是……应该是生活中那些让他觉得快乐的东西，是一想起来，就仿佛被光晒到的，洋洋的觉，而不应该和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烂泥一般的往事纠缠在一起。这个孩的存在，和自己的过去应该泾渭分明，让黑六每次看到他，都能想到自己已经过上了与过去再无半关联的、新的生活。

叶川见他不说话，心里也开始烦。他不怕打架，吵架也没关系。但是他烦这样不吭声的给人脸看。叶川闷闷地坐了一会儿，伸手解开了安全带，抓起后座上的背包就推门下车。一条刚落地，胳膊就被人抓住，随即一个使劲，他又被拽回了车里。

叶川忿然，“你才大小！”

“必须算。”叶川觉得这可是概念的问题，绝对不能搞错，“你看我态度多好。”

“其实，我现在已经不

坦白？”

刚刚发动起来的车吱的一声又在路边停了下来。黑六瞪着睛看着他，叶川也可怜地回视着他。片刻之后，黑六败下阵来，拍着方向盘长叹一气，“不是跟你说了吗，别跟他提我，你怎么就不听呢？”

“好，”黑六发动了车，“就算你是主动坦白的。。”

“我那不是甩脸。”黑六抓过他的背包扔回后座，不顾挣扎的将他整个人圈自己怀里。他不是很会说话的人，抱了他一会儿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清楚这么微妙的情绪变化，只能一下一下的用手掌顺着他的后背，像在安抚一直炸的猫咪。

提到了肖楠，叶川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接了很久的陈大小现在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准嫂的事实。同情心一旦冒，心里的火气就不知不觉散开许多。

黑六叹了气，“有话好好说，别掉就跑，跟个大小似的。”

叶川勉装来的表情立刻就收了起来，心里也有儿不是滋味，“是啊，没听，话赶话的，就说到这些事儿上了，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