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自己办公桌上，从屉里拿了钥匙冲着叶川招手，“来，我带你去开开。”

姜澜带他去的是财务室旁边的那间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自从叶川来这里打杂就是锁着的，叶川一开始怀疑这里是徳言的后勤仓库，后来又觉得不太像。一个事务所能有多少后勤资？就算有一些巾洗涤、墨打印纸之类的东西也犯不着特意锁起来。

叶川有儿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跟我说的时间了。”

姜澜笑了起来，“吃早饭了没有？我买了红茶和角包。”

他话里不那么中听的分，叶川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既然每天的勤杂工作他只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能够全完，而且还的比较让人满意。那么，周末一整天的时间，需要他什么？

“档案？”叶川有些着迷地看着玻璃柜门里的档案袋，“都是徳言代理过的案？”

姜澜打开锁，皱着眉向后退了两步，低声抱怨，“好大的灰……”

周六一早起床，洗漱完毕跑去吃张大碗家的面，然后挤公车去迎新街。他开门去的时候，上班的人都还没有来。叶川模糊记得姜澜说过周末上班时间比平时要晚一个小时。不过他本也不知他们平时几上班，也谈不上早还是晚。既然来了，自然不能闲着，虽然事务所的卫生天晚上都已经完了，叶川还是开了两扇窗通风，又把地板重新拖了一遍。叶川正在拭客厅的报纸架的时候，走廊里传来跟鞋敲打地板的清脆声音，姜澜来了。

从来不开玩笑的人冷不丁一开起玩笑来最有迷惑。叶川的好奇心立刻就被勾了起来，“开什么？”

叶川就站在她后，门一推开一就看见了沿墙而立的大书柜。的木质书柜，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天板，隔着半透明的玻璃柜门，可以模糊看到一个摞着一个的档案袋。

姜澜捧着保温杯溜达过来的时候，叶川已经完了她待的事情。接下来的时间姜

姜澜看见他微微有些发愣，“今天周末啊，你怎么来这么早？”

“吃过了。谢谢姜。”叶川更喜把面包什么的当储备粮晚上吃，至于早饭他还是习惯要吃乎乎连汤带的东西，他记得活着的时候就总说这样吃对胃才好。

“你先桌拖地，我去吃早。”姜澜看了看腕表，“一刻钟后我带钥匙过来，柜里那些档案袋也得扫扫灰。”

叶川重重。

姜澜笑而不答，了个手势示意他跟上来。

“好。”叶川弯起袖开始活。

“姜来这么早。”叶川举着抹布跟她打招呼。

“这里得收拾收拾了，”姜澜把门推开得大了一些，叶川这才发现这间资料室除了四周都立着书柜，中间还立着两排背靠背的书柜，在靠近门的位置摆着两张拼成长桌的办公桌，许久没人动过的缘故，桌面上落了厚厚一层灰。

对于他这样一个法制史都没学完的大一新生来说，律师这个名词还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但是站在这里，看着玻璃柜门里面那些鼓鼓的资料袋，叶川心中却油然生一丝自豪的觉。尽他只是个跑打杂的临时工，而这里的荣誉与他半儿关系也没有。

姜澜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