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音低着小声哭。像个在外面挨了欺负的小破孩，好不容易回家找到了靠山，想要告状却又不知该怎么告。

大冬天的，湖面都结了冰，冷风得飕飕的，谁闲的疼上那地方去溜达呀？

“你杀人了？放火了？”叶川说完才想起来他刚才说的是：我要是被严哥逮着，他非宰了我不可。连忙又补充一句，“你把严韩的诊所烧了？”

陶音不等他声情并茂地表演完诱拐戏码，拽着他的袖就开始掉泪，“川儿，我这回惹祸了。我不敢回宿舍，要是被严哥逮着，他非宰了我不可。”

叶川简直不知该说他啥。你说你一个小孩，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借酒浇愁。这下严韩要想吧自己摘去……可就难了。

“我不知。”陶音简直恨不得钻地里去藏起来，“我回家呆了不到两天就被我妈打来了……”

“说吧。”叶川拽着他走到假山后面，这里比较挡风，视野又好，有什么敌情的话比较容易发现，“你到底什么了？”

他看得陶音这孩从小就是被家里人着长大的，在谁面前都会自然而然的摆一副你我是自己人，而且你还得让着我的架势。他年纪小，长得可，嘴又甜，这副模样并不惹人讨厌。可是，他虽然平时也好撒个，耍个赖什么的，但这么个哭法叶川还是一次见。这跟初次见面时一脸可怜相的装哭还不同，声音不大，就看着泪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掉的叶川心里忐忑不已。

叶川被他哭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追问一句，“小陶，到底是怎么了啊？”

叶川心想怪不得前一阵儿没看见这两只，原来一个偷摸回家疗伤，另一个被拎回去解释误会去了，“你爸呢？”

陶音抱着脑袋就蹲地上了，“我喝多了，我也不知跟我说话的是我大伯……”

“我说，有什么话咱回宿舍去聊行不行？”叶川跟他商量，“你看，赵海东估计又回家了。罗健去打工，谭林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肯定到隔打牌蹭烟去了。我们宿舍里又和又清静，有还有零……”

“他差了，不在家。”陶音可怜兮兮地抬看他，“他要是知了，还得揍我……”

陶音摇摇，哭得更厉害了。

“你柜了？！”叶川被这傻孩的勇敢震惊了，“你这边都还没摆平你严大哥，那边就跟家里柜了？！”

求知湖边自然也是有路灯的，但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里的灯总是坏的特别快。反正叶川从这里路过的时候，从来没看见过十个以上的路灯一起亮起来过。尤其是树丛里，假山后，黑黢黢的旮旯角里，最适合两个人猫起来儿什么坏事儿。

叶川就着路灯昏黄的光看见大泪噼里啪啦的从他脸上掉下来，一麻，抓住他的胳膊就往湖边走，“走吧，走吧，咱俩还是到情湖边去谈谈心吧。”这副模样要是让他们宿舍的那两只看见，指不定会被编排什么故事来呢。

“你倒是说话啊。”叶川心烦意，“你要不说我可走了。我最烦别人让我猜谜语。”

“你活该。”叶川在他脑门上弹了个爆栗，“你至少先得把严韩给拿下。他比你大那么多，脑

陶音一把拽住了他的袖，“我……我跟我大伯说了……”

“严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