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小言，父母回再拍从哥的房门。

吃完饭了阿言就过来拍门，说伯父伯母，我找从哥喝小酒。

白日里办着材料，山和阿言还时不时能与从哥相见。虽然他的情绪很消沉，但到底还能看到人。

从哥摇摇，他说没事，就是累了，我睡会。

母亲说，去透透气好的，你老闷着，心情也难得好转。在苦山是不是真遇到什么事了？你说来，说了我好安心，我们给你想办法。

阿言一开始也老往从哥家跑，他们家离得近，走路也就五分钟。

他说我不好这，算了吧。

他没有觉，甚至有些抵，喝了酒之后可以握握手，抱一抱，可再一步，他不想。

饭后他想拉从哥私底下说几句，从哥却也都找理由拒绝。

更不知阿大和乌鸦是不是还活着，不知他们有没有在剿匪的过程中被打死，西寨又是不是始终顽，侥幸生还。

来带走从哥的是阿言，阿言陪着从哥换了一家酒吧坐着，让他喝柠檬醒醒脑。

然后阿言说，第一批的特派申请下来了，待遇很好。个支教教师，一年收得上竹柳城的一个公务员。

酒劲上，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整个场面闹得十分难堪，最后喝醉的两人还是被朋友拦下，最终再被分别带走。

在那段沉迷于酒的日里，从哥的记忆一一被冲淡。

伯父伯母为难，好半天才说，小从去了啊，小从休息了啊，小从说忙，唉，他状态不是太好，白天你们办材料也跑得辛苦，改天吧，改天再叫他喝。

从哥也不记得吵了什么，后来他竟和那人动起手来。

那人说怎么不好，我知你是。

“不去。”从哥一拒绝，“不要跟我提这些。”

人的大脑很奇妙，一开始控制不住脑不停地想，可非着自己转移注意力了，过不了多久也还能真的能忘净。

那人说你就是，我敢打赌你就是。

第105章109

“我要去，”阿言抓住从哥的手，不依不饶，“你不要自己留在这里

受外伤，其他都不打。

“去吧，回去见一也好，说不定人家本没娶亲，当初只是唬你的。”阿言又说。

从哥在封闭自己的怀念，封闭关于苦山的一切。他杜绝所有能让他想起苦山的东西，其中自然会包括小言和山。

他很喜和过去的老同学泡在一起，这让他觉着自己从来没有去过苦山。

他是去的，他不是在家就是去喝酒。和以前的旧同学老朋友聚在一起，独独没有去找过苦山的战友。

等到材料一办妥，从哥就彻底没了影。

所以从哥不知小言为什么没能如期回去，也不知山到底什么时候走。不知剿匪持续了一年零三个月，整个苦山死了八万人，比之前征战时还要多。

老同学中也有追求从哥的人，或许是看到了同类，以至于敢于向从哥暗示。可阿大曾给过从哥太烈的刺激，所以这样的暗示在从哥看来可以忽略不计。

父亲说，你怎么回事，你那个纹怎么搞上去的也不说，人家回来了都时不时去走走，和战友聊聊天，计划计划未来，你什么连小言都不见。

从哥说，你知什么，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