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二十年？”辛清说：“你把话说清楚。”

“……你养在另外一个房间的虫是用来续命的么？”辛清问：“能续多久？”

“那你养它们什么？”

他觉得自己疯了，却又从这普通的消遣中得到了满足。某天晚上，他们路过一栋大楼，蠢货看了一会儿灯，忽然一扭，说：“你长得这么好看，要不要来跟我一起活呀？”

“下去。”

小板凳是彩的，折叠式，合计两个手掌大，他个，坐在上边显得有些憋屈。不过他不怎么在意，沉默片刻，沙哑：“你还能活多久？”

辛清给云姜喂了两天的虫。

“你去找陆尧了？”

蠢货长得不难看，睛亮亮的，辛清心一动，鬼使神差的说：“好。”

他手上提着烧麦跟豆浆，一份，两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朵小，被他随手扔在了果盘上。

辛清手指扣在膝盖上。

“——等着给你送葬。”辛清森：“我给你了三天活儿，你卸磨杀驴也不能这么快吧。”

后来辛清才知，这个蠢货，不是什么从东北浪过来的无业游民，而是京检讨的国安九组组长。

旧都不回的走了。

辛清一开始觉得不耐烦，但心里又有奇妙的满足跟喜，像是养了只忠心耿耿的狗，他甚至有些恶劣的想要看见这只蠢货耷拉下脸来的样。抱着这微妙的心思，他很快跟这个蠢货混熟了。

云姜温和的笑了笑，说：“两年。”

而他缠上他的目的，也不是什么‘你长得好看’。

“我就不下！老九在家吃了三天外卖！你连沙发都不愿意让我坐！”辛清暴躁的把桌拍的啪啪作响：“陆尧坐得我坐不得？你怎么这么偏心？”

辛清冷着脸：“不下！”

第三天清早，他听见门锁咔哒一声响，云姜慢悠悠的走了来。

第79章番外生死在天

云姜伸两手指。

云姜捧着一只烧麦，诧异：“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不什么。”云姜笑：“这些年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五毒上，跟过独木桥似的，一

神经病却缠上了他，什么话都絮絮叨叨的说，讲工作，抱怨领导太苛刻，说他怎么一路辛苦跋涉，千里迢迢从漠河赶来北京。

“续不了。”云姜懒散的躺在沙发上，似乎想了一会儿，说：“这些虫不是五毒，也不能用来养蛊王。”

那段时间辛清很少再去跟混混们厮混，大多时间都浪费在了跟蠢货压路上。

“嗯。”云姜侧，慢慢的咬着烧麦黏糊糊的，说：“人找到了，这会儿应该在回邺城的路上。等他抵达后把接任务好，你就能回去了。”

云姜坐在他旁边，说：“下去。”

辛清神冷凝，盘坐在沙发上，说：“你虫最近有些不太对劲儿……”

蠢货白天忙工作，晚上不加班的时候就跟辛清瞎溜达，他说自己来北京是差，可能留不了太长时间。

——是因为当时国安缺人手，多拉一个人，他就能少写一万字检讨。

蠢货蠢归蠢，人是真好。

云姜退步：“床可以让你坐，被也可以让你裹，但是沙发是我的。”

辛清看了他一会儿，一气，坐在了茶几对面的小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