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上去问了问。

晏轻又不说话了。

昨天晚上声响那么大，要是没听找，那才是见了鬼。今天一清早，晏轻就偷偷摸摸的走了来，抱着背包蹲在门槛上，他一猜一个准儿，准是忘乎所以，折腾的太过分了，蹲那儿愁陆尧醒了该怎么办。

下一刻蟾蜍跟脱缰的野一样冲了去，不消片刻就抱着一个连踹带咬的小孩儿走了来，“大爷！抓住了！”他邀功请赏，问：“怎么分？”

蟾蜍比晏轻听话多了，昨天陆尧喊到咙哑都不见晏轻松手，这会儿蟾蜍说放就放，只是符兰落地后并没有离开，反而就

蟾蜍珠转了转，说：“这样吧，我给您个主意，保证您能把床单留下来。”

蟾蜍同情的说：“别想了，不可能的，陆大爷不给你徒手撕了就不错了。”

讨好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那会儿天还蒙蒙亮，晏轻把脸埋膝盖中，像是只打翻了玻璃茶杯然后被扔来的小狗，蟾蜍凑近了，说：“您愁什么呀，陆大爷那么疼您，哭两声就完了。”

哦豁，心还野。

晏轻终于愿意搭理他了，说：“……我想把床单留下来。”

——趁着陆尧还没醒，蟾蜍跑了几间屋，了两条床单，一条泡木盆里掩护，一条净的让晏轻去换上。

也得亏床单薄，晏轻又瘦，好歹看不什么来。

晏轻悄无声息的，屋找陆尧去了。

陆尧呼一气，说：“算了，放了吧。”

晏轻想了想，抱了怀中的床单，郑重：“成。”

就这一小会儿功夫，蟾蜍神儿往那边瞟了很多次，一边着晏轻的虎视眈眈，一边搓着手，不动声：“大爷，动不动手？不动手人就要跑了。”

他怀中的小孩儿指甲尖锐，死命的在蟾蜍胳膊上撕咬，蟾蜍却纹丝不动，把这小孩儿又举了一些。

原来他还想靠脸跟人家竞争一下，但是等蜈蚣被吃了之后，这个想法就被彻底打消了。

蟾蜍习惯了，蛇从来就没把人放在里过，人家多幸运，门没几天就被罩住了，最多就是牺牲相，用不着跟他一样，费心费力不讨好的给自己谋求生路。

陆尧果断：“动！”

陆尧愣了一下，云姜本事比他大，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他沙发上躺着了，肯定不是他。难不成通中又有人盯上他们了？

被脏的那条在晏轻衣服里掖着。

晏轻摆着手指，语气冷淡，问：“条件呢？”

黑一样的睛狡黠的转了转，说：“我给您的主意，不错吧？”

晏轻瞥他一，没说话。

桥下野草丛生，陆尧仰看了一会儿，此时天未暗，火车要来还要再等一会儿，蟾蜍忽然偷偷摸摸蹭过来，低声问：“大爷，咱后边还跟着一个人，要带上么？”

他不准备吞吃剩下的五毒，这也就意味着他不可能得过晏轻。

谁？

陆尧不知他们背着他达成了什么协议，收拾好东西，下午的时候领着晏轻跟蟾蜍了村。

跟着一个人？

他余怒未消，拒绝了晏轻想要牵手的请求，回到了石桥底下。

蟾蜍笑了一声。

符兰。

蟾蜍讨好：“邺城是个好去，我也不要您帮衬，只要您别枕风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