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一开始没有来这里寻找，是因为这里被他们供奉，再加上之前从来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所以一时没有想到。”陆尧问：“可是失踪的人越来越多，村周边都会被搜索，你是怎么把这里的秘密隐瞒下来的？”

符虞瑟缩了一下，陆尧厉声：“说你的！”

“坐下吧，我们聊聊。”

符虞咽了一唾沫，忍着恐惧，说：“是他给……”

“对，尸都没了。”他略一思索，说：“你吃了他们——但为什么要吃？”

“——方法是我告诉她的。”他说：“但是我不知她是要用在这方面。”

她话音未落，云姜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领，脆利索的踹开刚才被他坐过的棺材盖，劈盖脸的就把符虞了去！哄然一声棺材盖落了下去，陆尧死死攥住他的手腕，目光沉沉，直视云姜，说：“让她说完。”

云姜笑了笑，说：“说完再杀么？”

“仅仅是为了自暴自弃、承认自己浪者的份么？”

云姜缓慢的敲了敲棺材板，说：“坐。”

“我一个都没有放过。”符虞说：“那群小孩儿，我一个都没有放过。”

他重新回到了棺材盖上，漫不经心的盘坐了下来，月光下女人的嘶吼不间断，惨烈的惊人，他却恍若未闻，眉带着隐约笑意，抬看人的时候显得有些柔，从睛到结是素白致的一条线。

他这话一，符虞猛地抬起了，清秀的脸带着一丝狰狞，死死的盯在了云姜上：“是他……”

云姜似笑非笑，说：“我怎么了？”

陆尧没动。

云姜无奈：“你怎么还这么倔。”

符虞神一变。

这是刚开始，用不了多久，里面的空气就会被消耗净，窒息的恐惧足够磨光所有人的勇气，她会用指甲往死里挠棺材盖，哀嚎着、哀求着、怨毒的骂着，想要从里边来。

跟她一起绣过的女孩，教她过羹的婶，偷偷摸摸往她家门前送枣的李。

“嗯？”云姜问：“说话呀？”

“都被我杀光了。”符虞脸上了一丝解脱的神情，她缓缓呼一气，说：“再也没有人说我的坏话了，我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了。”

第73章愧疚么少年

“是。言四起啊。”符虞闭上睛，指甲中全都是泥土：“我把旧尸摞在了同一个棺材中，给了那些小孩儿每人一个大棺材。我够仁至义尽了，可是责骂更多了，所有人都在说，浪者恶心，浪者天生就是残忍，浪者该不得好死——”

“你知不需要整天担忧的觉……有多舒服么？”符虞说：“后来我就上瘾了。我留下了符兰，让他去寻找新的遗弃者，再把他们引到村中来，给他们下药。”她笑了来：“你们差也死在我手底下了。”

她开始慌，又觉得自己不能被理解，终于对第二批人下了手。

陆尧没说话。

，你们不是觉得我的血脏么，那它……它就是脏的。

他神绷，有些警惕。

陆尧声音晦涩，说：“村中失踪了这么多孩，村民们一定在寻找他们，久寻未得，就会怀疑到浪者上。”

呸。

一个又一个。

气氛剑弩张，棺材中传来符虞挣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