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摇了摇尾。

凌晨的时候陆尧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睛。

他手上忽然一沉。晏轻爬到了他手臂上，跟他一起看手机。陆尧叹了气，说：“忘了问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的？”

陆尧说：“……谢谢。”

晏轻睛亮了起来，然而此时，不远却忽然现了一灯光，还有隐约的脚步声，陆尧一僵，低声：“先下去。”

“是不是想吃人？”他呼一气，手肘半撑在地上，泥土松，凹陷去了一：“别闹了！”

他往外挣扎了两下，大一阵酥麻，晏轻的尾缠绕上了他的左，陆尧简直要气笑了，说：“有本事你两条一起缠。”

“我不知。”

带着气的柴火刚燃的时候会冒大量的烟，现在已经好多了，火光中噼啪作响，偶尔迸溅几火星，靠在旁边洋洋的。那小孩儿叫符兰，也不嫌泥土脏，枕着石闭上睛，没多久就抱着膝盖睡着了。

他话音未落，蛇上特有的冰凉森骤然消失不见，陆尧愣怔了一下，怀中一，少年赤着，单膝压在他小腹上，

小蛇无辜的看着他。

晏轻：“……”

“算了，睡吧。”陆尧说：“总能去的。”

晏轻把收了回去，脑袋搁在陆尧，蛇绕在他腰肢上，几乎把那一块光绷的肌肤绕的密不透风，尾蠢蠢动，想往下伸，结果陆尧疾手快，一把攥住了，恼羞成怒：“你刚才想什么？”

晏轻无辜的摇摇尾，呲溜一声窜到了陆尧上。陆尧推了推他，说：“下去，你变沉了你知么……不准！”

陆尧：“……晏轻，我说过什么来着？”

——蛇。

临睡前他提醒了晏轻一句：“不准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动手，听见了么？”

大小不一样，觉也不一样。

白天他不是没察觉到晏轻的小动作，只是压没放在心上，事实上一直以来他都没觉得晏轻对他有什么威胁，就那么甜的几，跟刚炉的、冒着气的蜂糕一样，再勾人也只有被吃的命，是用来饱腹的，谁知今天这块糕忽然成了，变成了八尺如铁的糕，就算还是块糕，也不免让他产生了一迫。

事实上他看着非常无害，又小又细，完全不像是会咬人的样。陆尧跟他对视了一会儿，仿若无事的偏开了视线。

昨晚人畜无害的小蛇影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有他腰的蛇，正低打量着符兰——小孩儿被他圈在蛇中间，闭着睛睡得正香。

陆尧盘坐在另一边，低摆手机。他没觉得这小孩儿说的话有多可怕，云姜诡秘无常，但总不会害他——国安十几个组长的关系差不多也是这样，说亲密算不上，下死手的事儿也没见谁真过。

只是手机还是没信号，联系不到外边。

他耳边有些窸窣声，像是什么东西在他周围缓慢的移动，陆尧侧看去，顿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的脸。

“但是我可以带你回我们的村。”

小孩儿迟疑的看他一，语气中带着微不可闻的怜悯跟同情：“你刚来，对么？到这里的，就再也不去了。”

“火车呢？”陆尧问：“它是怎么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