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别穿！”陆尧作势要抢，等他走近了，云姜忽然一抬，睛中倒映着陆尧，气氛骤然绷了起来。

底下实验室的装修非常简陋，除了大批科研用，装能说得上是惨不忍睹，棚甚至采用了农村建造房的方法，几大的横梁从左贯穿到右边，连泥都没有上。

“找回来？”陆尧讥讽：“找回来再关去么？”

——他用来压的件儿，是蜈蚣。

“为什么不呢？”云姜笑意，说：“‘我饲你大，你饲我老’，他们不属于人类社会，连基本人权都没有，原本就是我的所属，要是我真死了，随便你怎么样，但是我没死——我没死，那我为什么不能把我的东西要回来？”

这话一，周围研究组的成员纷纷竖起了耳朵，有几个无声无息的从怀中掏了笔记本，四周响起了接连不断的圆珠笔的声音。

陆尧记得。

陆尧暴躁：“没什么好聊的，你要么接受检查要么就去找领导，这段时间整个国安都因为你的事儿忙得死去活来的，你一翻就醒了？话留着跟领导解释去吧。”

“组长之间互不涉，别坏规矩。”云姜说：“我诈死之后，五毒就我的蛊场中逃走了。”他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扣了两下，说：“我得把他们找回来。”

没想到他竟然不远万里来了北京，抱的什么心思不清楚，应该是想对云姜下手，然后就被……掉了。

陆尧被无奈，一看去，随后猛地僵住了。

上边蹲着两个人。

云姜微微一笑，手臂自然垂落，冲着角落勾了一下手指，那里忽然窜来了一只绒绒的小东西。陆尧冷旁观，看着那只阔耳狐亲密的蹭了蹭云姜的鬓角。

没找什么，那就聊聊？”

“或者，聊聊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守饶有兴趣的糖，他旁边坐着面无表情的晏轻。少年垂着，恰好跟陆尧对视

云姜抬手一指，说：“举三尺有神明，欠债不还会遭天谴的。”

“这小东西原来是跟着蜈蚣的。”云姜叹息一声，“可惜蛇太狡猾了，居然寻求了你这么大的庇护。蜈蚣从云南来之后，先虎一步到达了邺城，袭击蛇的时候被你击退，一计不成即退万里，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上。”

压。

他这个动作别有用心，陆尧立刻察觉到了什么，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看。

陆尧没说话。

云姜叹了一气，想要抓住陆尧的领把他往下，然而一伸手才就想起来陆尧的上衣穿在他上，只能屈尊降贵的改抓腰带，拉着陆尧往前走了几步。他伸，挑着睛往上看。

“能聊的话多了去了。”云姜面不改，说：“你着什么急，起了一汗，衣服都……”

当时他受雇于楚羿，曾经在火锅店后边的小巷中暴揍过一个黑衣人，晏轻那时候什么都不肯说，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黑衣人。

云姜角上挑，波转，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来的尖上趴着一只蜈蚣。

“你不是猜到了么？”云姜收回，说：“你把手伸我的嘴里，不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

陆尧肌绷，一字一顿：“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绷了神经，低声问：“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