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会绣东西？”

“小鱼。”

那一对苗族小女孩在院里玩耍，她们换了一模一样的雪白娃娃衫，像两个小公主，天然又纯净，让人赏心悦目。

苗族少妇在楼上走廊喊：“瑶瑶！！回来睡觉！”

“别人没贴我这么近。”

“啧！我没找你报仇，你？”

瑶瑶家教良好，不敢接钱，手背在后，摇后退，“谢谢叔叔，但是爸爸租到便宜的房了，我们明天不住在这，没时间绣给你啦。”

：“呕——”吐了。

“好好好……”邱正夏圈住他的腰，下支在他的肩膀上：“要不我给你刮刮痧吧？”

劈空落下来一圈章鱼嘴在韩贝脸上，“吧唧”好大一声，邱正夏“咻”地抢走钱，狂笑跑走，一路数钱：“一二三四五六七……”

韩贝朝她们招手，“小朋友，给我拿一片西瓜好吗？”

邱正夏没辙，急得抓耳挠腮，“还不？”

“小心我踹你下去。”

“这药又臭又呛，我从小就讨厌。”韩贝把那一小支药丢还给他。

“刚才我还亲你呢！”

“！你倒是报仇啊，”邱正夏伸过脸：“亲回来。”

“当然，简单的很。”邱正夏戳一戳

一个女孩拈了片西瓜跑过来，“叔叔，给你。”

女孩嘻嘻笑：“你怎么知？爸爸有时都分不清我和。”

“你是瑶瑶？”

“我叫你喝的藿香正气呢？”邱正夏起蚊香放到藤床下。

“没有。”韩贝温温柔柔地握住他的手，“不用担心，明天就好。”

“没胃。”

“胆小，不敢和陌生人说话，哈哈！”韩贝咬了一西瓜，甜心脾，顿时神好了不少，笑问：“你们来广西什么呢？”

韩贝想起自己那个着金钥匙生的小外甥，和瑶瑶差不多大，却是个小霸王，从不知人间辛劳，不由备唏嘘。有钱没的富家少爷心泛滥，从兜里掏一叠钞票，数也没数就递过去：“你绣一个小鱼送叔叔吧……不，叔叔买。”

韩贝嘴角搐，翻个背对着他。

韩贝一抹脸上的，满黑线：“日你的隆冬球……”

“你会？”韩贝斜。

“发吗？”邱正夏摸摸韩贝的脸。

瑶瑶用苗语应了声，往楼梯跑：“妈妈叫我了，叔叔再见！”

“会绣什么？”

“吃过屎的嘴离我远。”

“会一。”

邱正夏顺势侧躺下来，咬着他的耳朵絮叨：“不吃药，明天怎么会好呢？”

瑶瑶开朗健谈，有问有答：“听妈妈说到这卖手绣和蜡染会赚钱。”

天黑下来，不少人在院里纳凉打牌，老板娘起屋檐下的灯，端上切好的西瓜。韩贝洗过澡，躺在走廊影里的小藤床上，额上搭块巾，有气无力地扇着扇。

“。”

韩贝财大气惯了，指指自己的脸颊：“等等，那你亲叔叔一下，钱也给你。”

“啧，那么多人都吃了，就你洁癖。”

邱正夏兴采烈收好钱，把西瓜切成块，上牙签，端到他面前：“贝贝，吃西瓜了。”

“中暑了不吃药怎么行？这药一都不难喝嘛！你看，”邱正夏掰开盖，一喝光，吐吐，舒服地哈气：“多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