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谪羽话虽简短，这其中所要的气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这首先就要考验下棋之人的内力，不仅要内力厚，还要到会贯通，自如放自己想放的内力程度。光是这些就已经很难到，更何况还要兼顾下棋，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闲来无事，我们下棋如何，白先下。”将棋盘摆在了桌上，放白的瓷罐推到莫虑面前，自己留了黑那罐。

莫虑收回执棋的手，静等玉谪羽解释。

莫虑里似乎有什么光溢彩闪过，向来淡然无波的心也起了一些兴趣，就见莫虑轻轻挥起左手，冷寒的内力在白上覆了一层薄霜，由内力牵引，稳稳落在了棋盘之上。玉谪羽勾起一边嘴角，笑容有些邪气，似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玉谪羽也随即有了动作，勾起右手指，将内力注在一指上，一挑一放，一枚黑棋就轻巧的棋盘之上，到了玉谪羽想要它到的位置。极简单的动作，内力也只发了一，莫虑却已受到了玉谪羽的内力之磅礴，他似乎还闻到了淡淡的药草香，随着若有似无的轻风，在鼻翼间飞舞。

内力也是有寒之分的，像莫虑这般，内力所及范围就如坠寒冰窖中，自然属极寒，但虽使用之时已轻灵为主内力本却极为霸，又属，是一极其罕见怪异的内力之法。而玉谪羽的内力，却是没有属可言的，既不属于，也没有寒之分，就如同无论如何也抓不到手的风，这也是为何玉谪羽以千面神医之名在江湖行走，却无一人知晓他会武功，就是因为他的内力任外人功力多都探查不到。

“你我二人不用手直接接棋，只用一丝内力将棋包裹住，下于棋盘之上，如何？”

放过他，这笔账再慢慢算！

啧！玉谪羽心，这人真不可，连问一问都不想！从怀中摸一条帕，用茶打，棋盘四脚支起，底下正好有一空了来，就将打的帕放了去。莫虑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开问，只静静等待玉谪羽完成这些动作，才听他解释起下棋规则来。

但无论是莫虑极罕见怪异的内力属，还是玉谪羽本没有的内力属，两人的内力厚自是毋庸置疑的，只可惜这场斗棋只有他两人在场，否则让外人观一番，一定令人叹为观止。这一来二去的在棋盘上落下棋，两人下棋速度也快，棋盘上的棋越来越多，两人的内力也拼的多了起来，但不论两人如何挥手使用内力，除了瓷罐中的棋不停在减少外，房内的其他东西都未被波及。两人斗得越发畅快，极寒内力与轻风般的内力相互压，直至棋盘之上再无可放，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同时收走了内力。

“等一下！”玉谪羽却叫停了他，“如此普通下法多无趣，我们来新鲜的如何？”

莫虑不置可否，既然玉谪羽想下，他陪着就是，听他说白先，便执起一枚白，就准备落在棋盘之上。

用完午饭，待叫人来收走桌上的碗筷，奉上清香四溢的茶退房间，玉谪羽又懒懒靠在了窗前，指轻杯盖，窗外的景致是好，可看久了也有些生厌了。余光瞥向莫虑手腕那边，他可没忘那袖落时的刺青痕，可惜他虽是个神医，却总懒得带些药在上，光扫到放在一边的棋盘，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