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温彦之睛一亮低看他，期待：“棚图纸？”

齐昱扯过他前襟就亲上他嘴，恶狠狠欺压一会儿才放开他：“再叫我就让你好生叫叫。”

时日往后推了几日，温彦之的姑父京了，温家同齐氏一族老宗议着这一遭的男人嫁娶男人，火气很是大，一来二往因着喜宴在哪儿办的事儿都要吵起来，最后还是齐昱莫名其妙说：“还办什么喜宴！有病么！”这才消停了，只在礼单上明争暗斗。

双方都是百年积蕴的大宗族，规矩奇多，宗事奇杂，事事都要有讲究，温彦之和齐昱的事情若只讲姻亲，则没什么君臣纠葛，便闹腾来去没哪边儿相让的，都是据理力争。太后疼的要命，有一日终于将温老爹给招去促膝长谈，晚上温老爹是哭着回家的。

“鬼……”齐昱由他抱着笑，脸枕在温彦之颈窝里，忽觉还安稳，稍稍直起些，咬他耳朵：“温彦之，两族聘嫁之礼在备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温彦之姑父却在意齐昱自己名下积蓄的庄银钱一类，还要立据，若日后齐昱对温彦之始终弃，齐昱名下产业都得归温彦之，叫齐昱净。

温彦之：“……”

想必姑父是忙的，因温府只碰见过一回，看温彦之近来丰了些，便语重心长说了句：“瞧瞧，扎步给了武基，就是好的。彦之，往后也要持。”

姑父，他们有的您也有。

想了想，：“是不好受。”

“啊？”温老大吃去的饭在咙里呛了一，完全震惊：“不是，怎见一趟太后就耻辱上了？父亲您了什么？”

温老大无语：“……我，没想什么啊

温彦之乖乖：“你送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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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昱没好气推开他，“得了，过些日我接你去瞧，别猜了，猜得我心累。”

——嗐，什么棚，还记着呢。

齐昱：“有病？九府都没钱了还这么糟蹋。”

然后突然一笑：“但是好玩儿。”然后张就喊：“父——”

——这才像儿样。齐昱满意地摸摸他脑袋。

温彦之嫣红了双，闷声笑着抱着他脑袋，回亲他一：“你早些亲我，不就好了么。”

“嗯，姑父说的是，我日日都练着呢。”温彦之恭恭敬敬作揖，目送姑父上车去里议事。

温久龄搭搭老一会儿，吭吭哧哧：“……耻辱！”

几日里礼单的事情搁着，两族为了齐昱温彦之今后住哪儿快要撕破脸，齐氏宗亲自然希望能多捞着些油，有一半儿提议修缮北郊行作太上皇居所，这无可厚非。

温彦之觉得，侧脸靠在他上蹭了蹭，想想就摇，手臂微微收：“不要了，我现下，什么都有了。”

温久龄反手就一掌拍他脑门儿上：“想什么你！为父是说，此番被太后一哭二哭地，不知怎么就答应不老少事儿，温家被她扒了层，是这耻辱！你想的什么！”

齐昱笑，“好，聘礼是送给宗家的，我还有一样东西，单独送给你。”

温彦之饭桌上颇担忧地给老爹夹了肘，温家老二问：“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