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之尾骨还有些疼，便从他怀里自己的手，翻趴在他耳边问：“那我怎么办？”小脑袋一转，提了个主意：“谭总督仿佛敬贤王，不如我找贤王殿下搭个线？”

此时再回想起方才与谭庆年互礼时，谭庆年那不情愿的神情，他仿若又有些悟，正抬要说话，却见齐昱正好将脱下的外袍、腰带扔在一边，解了脖颈往下的盘扣就挎下里裳，赤.的上半瞬间暴在他前。

温彦之闻言，一边着尾骨，一边闷闷扭看了看外面，见暗卫也藏起来了，馆丞馆役也都退得远远的，于是他了嘴，想要细细掂量一下要不要过去。

齐昱，竟：“看来今后，殿试也要修纲了。”

齐昱嗤地一声笑来，会心的意角，于是也就平躺在了床榻上，闭了睛：“好看你还不过来看？”

齐昱闭着，摸了温彦之的手握住，放在自己怀里，“你记不记得，当初张尚书停职时，有人给朕上折替他求情？”

一连串的窘状毕了，他放好瓷瓶，刚刚歇气，正捂着尾骨的钝痛咬牙，渐渐看回床榻那边，却发现齐昱已经换上了寝衣，正一脸风清月明地看着自己，目光很澄澈，状似已经看了久了，笑意里是眷眷的不怀好意：“好看么，温彦之？”

温彦之经他这句提，皱起眉：“谭总督……为何要绊我？”想来他与谭庆年是从无集，治有新法，也该是帮了谭庆年才对，何得要使绊？

“再不过来，我要睡着了。”齐昱略抬起瞅他。

温彦之下一，慌慌退了步，尾骨登时撞在后的瓶案上，疼得倒一气，此时案上瓷瓶重重一摇将要倒下，他又连忙回扶住。

齐昱闭着在他额角亲了亲，拍拍他后背：“罢了，谭庆年算个甚，别怕。这天底下谁敢动你，朕第一个不答应。”

——壮健硕，手肘抬放间，肩胛带动背两侧的肌理沉浮一瞬，肱骨的廓异常明显，一叫人血脉贲张。

温彦之面赤：“殿试亦是诗作对，何尝要考量官场了。”

温彦之飞快扭看他：“求情的是谭庆年？”

温彦之这才“哎”一声，慢慢地挪过去，自己也解了裘衣外袍，合衣捡了他边的空，平平躺下了。空气静默了一瞬，温彦之拣起方才的话：“谭总督今日见我，仿佛是不大待见的模样。”

温彦之仰无言地看着他：我……不是很懂你们皇帝。

——找谁？齐昱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就将人揽怀里：“温呆呆，你边睡了樽金佛，却偏要去找泥菩萨，脑这么不灵光，当初科举殿试，不会是舞弊了罢？”

齐昱笑着，“张尚书调任京中前，便是在淮南一带督造等事，与谭庆年是同乡且同僚五六年，谭庆年与他是情比金，连都有几分相似。在治一事上，谭庆年同张尚书的所见相同，两人很是相惜，故对你……呵，大约就是豺狼见了兔，秃鹰见了蛇，若是有些差池，料定是要将你搓骨来。”

回想起方才，温彦之浑一，不由鬼使神差脱而：“……好看。”

这句话叫温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