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也没想，”温彦之速速往后拿周遭山地图来，“可你看此，”他了那虚灵官侧方山下的一方瀑布，“寿昌山瘦长，是典型不易开凿的山。贸然开实乃危险，修暗者最怕便是山落，古来墓、密室一类，多是借山之自然势态打造，选择当中有空者，而寿昌山只有这一瀑布，我猜想，那暗室变为自然山腹，而暗，定是瀑布后的溶。

“这虚灵观所在之地乃山腰，”温彦之尽量言简意赅，“工学筑造常理，这空地之斜度过大，不该是空地，而该修建山门长梯，可虚灵观却把长梯挪到了前端，此如此大的斜坡，竟是生生平搭个台来观前院。这前院空地如此大，和山腰斜坡之中，必然夹着一个暗室，若有暗室，则此——”

“混账！不知缓急！”刀疤脸怒得一个掌就扇在那武士脸上，武士的脸片刻便红起来，脑袋被打得嗡嗡作响，浑浊间只见刀疤脸已匆匆往灵殿侧殿去了。

当山遥遥传来金戈之声时，齐昱上了，先令李庚年在前，领剩下府兵当中的一百人前去助力，又向后上的沈游方：“待前控制住岗哨，我们便冲上山去，不作停，带着剩下的府兵直接那虚灵观。”

“不行，”一直看着图造的温彦之突然打断了他，却不是在答他的话，而是一手拿着火折一手拿着虚灵观的造册，一脸惶急地对他：“我们堵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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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爷迁怒下来……”

“又有什么办法？”刀疤脸冷，“从前跟着废太，我们十年如丧家之犬，周林两家也未能成事，如今大局如此，除了王爷，我们还能跟谁？齐昱那厮，是绝容不下我等的。”

他扭看了看温彦之，叹了气：“温彦之，你就留在此——”

“半个时辰了，是王爷说不可打扰——”

“你怎么才说！”刀疤脸神一厉，“有多久了？”

“必有暗。”齐昱心惊地接，此言一，计划几乎大，他忙问：“可能知这暗在何？”

“现在还提那些作甚？”刀疤脸冷哼，“跟了废太，就听废太的，如今跟了王爷，自然听王爷的。当初你能知，齐昱那弱秧会登基？他没死在北疆是他运气好，有齐政那倒霉玩意儿替他死，如今可没有人替你我二人死，且警醒些罢。”

刀疤脸脸上闪过一丝怪异：“县丞的夫人走失了？这么晚了还上山来找？”他心下作想一二，又问方才的武士：“县衙那边儿有异样么？”

“什么？”齐昱挑眉一惊，俯去看他举起来的那页图造，却不太明白：“这不就是块空地？”

武士这才想起来：“将军，方才您还在下时，老张的人来说，有一行瞧着富贵的人了县衙，将衙役都指使来，像是要寻人。”

武士连连，叹了气，此时有话也都咽肚里。正当刀疤脸要再回石门之中时，山门忽而冲两名岗哨，慌张：“将军！山下来了几十个府兵，说是县丞夫人走失了，城里遍寻不着，非要上山来找，这可如何回？兄弟几个磨泡是挡不住，真要起来？”

武士沉着脸：“当初在北疆，若是我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