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事？”温彦之难得角都笑泪来，心想这可苦了公主殿下，了断情丝，竟要在家跟着儿活受罪，也是可怜。

温彦之心中浮起一个猜测，愣了愣，“那影卫是……”

对战寇尚是寻常之事，当时到的戍夜将是齐昱，他闻言放下酒就站起来。

康王来劝阻：“你带兵没几次，还是叫老五去罢了，不然你被刀割一下，姑姑得将我二人打死。”说着就把齐昱往外推。可齐政却是止了他，“便是割了一下，不告诉我娘也就是了。”说罢，也不顾康王再劝，随手就放下了酒盏，带着李庚年和七百轻骑，笑闹着打驻地而，向北奔去。

“罢了，你们正喝兴上，我去我去。”齐政好笑地推了他一把，挤眉：“寇平白来甚么？怕张林芳车上是有什么宝贝，我去瞧瞧先抢，免得都便宜了哥哥们。”

齐昱哭笑不得：“上前线打仗，被你说得像村抢姑娘。”

“齐政那时，已不是关西侯了罢……”齐昱杏眸微微睁开一，皱起眉来回忆，“朕记得，约摸是分时候，和托叛变，先皇招调关西、关中军急应平叛，朕与齐政便一同上路，那时朕是征西将军，先皇封齐政的，当是‘镇军侯’。”

他这是甚么，却听齐政说：怎么不能吃！你吃吃看！可好吃！吓得贤王肝胆俱裂，一溜烟跑国监，生怕齐政要他吃完一麻袋饼才罢休。”

“比真金还真，那是最好的时候了……”齐昱笑着叹了气，徐徐转看着温彦之，竖了手指将他角的泪丝了，接着：“那时候，齐政边总跟着个尾，大约从十一二岁时就在了。开始我们都不甚在意，心想或然也就是中给各王孙的暗卫罢了，后来康王说，那是镇南皇姑生齐政之前，就专程命皇城司的卫长寻来的孤儿，心培育成影卫，只为时刻保证齐政的安危。”

军中一待便是数月，战事几乎要尽时，康王又取了一次大捷，军士放声歌、擂鼓而舞，齐昱竟也被劝着喝了几杯。齐政带着李庚年去视察了周遭，回来得晚，听闻大捷甚是开心，可没想到，刚拿起酒盏要喝，下面突然报来，说是押运官张林芳的粮草车队，在十里外遇上了和托寇。

平叛这类事，多疑如先皇者，自然不可能放心给臣，于是领兵攻敌的是康王，齐昱、齐政只是带兵镇护后围，驻扎在兵粮要上，以备不时之需。

原本是稀松平常的一日，到现在齐昱都想不起来，当时天是云是雨，是狂风卷沙还是万里月明。因为实在太平常，平常到了喝酒呛住都是大事，平常到油滴到手上亦觉，平常

温彦之小声问：“关西侯是怎么……没的？”

“那影卫，就是李庚年。”齐昱闭上，无意识地着前温凉的手指，好似在想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曾想，只是那么顿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又沉沉地声：“李庚年原本不是朕的人，他与齐政一同长大，吃喝一，几乎像是双生，就是亲兄弟，怕也难有他二人那般亲厚的。李庚年对齐政的照顾，可说无微不至，因朕与齐政同龄，素来都在一学耍，故他也对朕十分恭敬，自是相熟一些。若非四年前……齐政死了，李庚年也断然不会跟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