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昱连忙把人在床上睡好,皱眉
:“先休息,你才撞了
,切记不要受累。”
“不,不,”温彦之费力地理清当时的关系,“吕先生瘸了,脸上还烧伤,像是疯了,他说有人在追他……他要微臣放过他,说他什么都不知
,微臣问他,追他的是谁,他一着急,就将微臣推倒在地……”
那么一时的掉以轻心,那么一时的懈怠,竟是如此代价。
想着吃力,便是一阵疼,温彦之
忍着,捂住脑袋不知要如何组织话语。
室内着绢纱灯笼,正是齐昱宅
的那
小院。此时,坐在对面罗汉床上的齐昱闻声即起,两步便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温彦之,醒了吗,别怕,别怕,朕在这里,现在没人能伤你。”
“秦尚书,当年并非死于叛国、贪墨之罪,”温彦之的声音有些颤抖,说话间,中已盈
一
光,“秦尚书当年,是因献了一副古画给先皇,才举家罹难的……”
齐昱顿了顿,愈发听不懂了:“什么给大哥?是吕世秋打昏了你?”
用的温度去将人焐
,并沉声吩咐外面的李庚年
:“走快些。”
“微臣抓住了他!”温彦之抓着齐昱的袖突然
,睁大
睛看着他:“微臣问他究竟知
了什么……他说,是‘给大哥的’,真是给大哥的……”
温彦之勉支起
,急急
:“工
旧案……秦府举家被抄,唯独门生吕世秋不知所踪,微臣曾多方寻找此人,未果……还以为此人早已不在人世,岂知……咳咳,他竟然在渔庄后院
扫洒长工……微臣认
了他,可他已然疯了,还说什么……”
他叹了气,再次裹
了怀中的人,沉沉闭上
。
温彦之却依旧眉锁,定定看着齐昱,像是还有话说:“皇上……”
他尝试晃了晃,却换来一阵钝痛,不禁沙哑地低呼一声,一瞬间,之前的记忆随着疼痛涌
脑海,叫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放下住温彦之后脑的那块丝绢,
觉血仿若凝住了,只是人却还是昏迷着,一双
睛
闭,睫翼落下一片
影,脸
是说不
的苍白,看起来好生可怜。
面对这样一张脸,他心里忽而很慌,亦是自责——当时渔庄的前后院不过几步路的功夫,若是他跟去了,抑或,他就算是让龚致远跟去了,也不至是如此情状,连发生了何事都不得而知。
李庚年立即应了,挥鞭加快车程。
温彦之忍着痛,却是一分也不愿耽搁,只用力反握住齐昱的手:“皇上,微臣看见……微臣看见了吕世秋……”
齐昱轻轻将温彦之抓着自己袖的手拿下来,放
被衾里,“好了,此事自有朕来
理,你勿再多想,便好好休息。”
“嗯?”齐昱坐在床边,此时也看着他。
温彦之再度醒来时,天已夜。他睁开双
,只觉床梁上的纱帐竟似一个漩涡,不停转动。
齐昱看着他这模样,也是叹了
贴肌肤的绸衫是
的,可齐昱并不在乎。此刻拥着温彦之,他是认真地想,这呆
平日里吃的东西不知都去了何
,竟清瘦得不像话,让他两人裹在一件衣衫里,还能勉
合上衣襟来。
齐昱一愣,眯起,“哪个吕世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