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到了吃饭的儿几人走到村里，齐昱忽然想起这桩大事来，扭要找温彦之，却发现四周村民络绎，温彦之却是不见了。

齐昱摆摆手，“不过是军中听多了此类故事罢了。”

“你怎知是假的？”走在前面的齐昱听了此话，起了些兴趣：“又应当是怎么个假法”

龚致远拱手：“经验之说亦是一门学问，刘侍郎万莫谦虚。”

浑肌的李庚年在皇上云密布的目光之中，觉得有些瑟缩，“下官是跟着刘侍郎啊……”臣是皇上您的侍卫，又不是温员外的侍卫啊。皇上您方才也都没有找温员外啊。今日究竟是为什么对臣如此横眉冷对！

一旁的龚致远倒是睛尖，已经抬手指向方才几人经过的地方：“温兄在那边，那个老旁边。”

齐昱顺着看过去，只见村的大槐树下正有个白发老坐在小板凳上，脚边兜着个篮卖竹叶编的蚱蜢、蛐蛐儿一类，手里正在编。老旁边蹲着个薄清的人影，正埋着脑袋看篮里的件，不时还满脸认真地和老说

，走在大鱼村旁边的一田埂上，压低了声音，“温兄，你瞧瞧那河如此浅，如此窄，哪会有什么大鱼，就算有鱼，能够几个人吃？”

周遭逛到午间，已大致看完了周边的田地、耕作，龚致远确实对屯田之事知，亦通典册。李庚年在后听着皇上一个个问题问下去，龚致远皆是对答如，估摸着等回京之后，这人当会被委以重任。

李庚年一凛，四周一看，“禀……刘侍郎，下官不知。”

有了天下之幸，皇上忽然有些忘了此行本是来同温彦之讲话的。

哎，到底为何要跟来？

齐昱一愣，问李庚年：“温彦之呢？”

温彦之顺着他话往旁边的河看去，只见河清澈，在光下波光粼粼，可确实很窄。他笑：“龚兄话虽有理，可地藏推移之说，在几百年前此河比如今充沛亦是可能，‘大鱼’之说虽假，却不是这个假法。”

龚致远看看温彦之，又看看齐昱，“温兄与刘侍郎都十分博学，下官自惭形秽。”

龚致远这主事的叫齐昱很满意，原本他当初安排那个去西北养的徐佑主事，便是想让其像龚致远这般实事，跑积累经验，今后更能胜任大事，哪知却是个让人失望的。可在龚致远上，仿佛见到自己曾经的打算成了真，他亦觉得朝廷祸遍地的官场之中，竟还有龚致远这等人，也是天下之幸。

齐昱笑了笑，“倒很是个理，想必当年的‘大鱼’并非指鱼，而是沉在河中的宝，村民发了财换取了，因此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宝多半来自某古墓、，被河冲，为免被外人发现，故称宝为鱼。”

“不知？”齐昱冷笑一声，“你不是一直跟在后么。”

温彦之跟在后，觉得他们聊得开心，不由转过脸去看远方。

温彦之心中虽不太想讲话，可齐昱问了，他又不可不说，只能：“有言，至清而无鱼，依照此质看来，虫虾不生，鱼无料，又如何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