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到最后竟是你……竟是你！”康王苍白的脸上，是愤懑，亦是惊怒，再次提刀砍向齐昱：“你说过不作皇帝！你说过无意皇位！……你，你这小人！”

“朕命令你！不准记！”

周福奉菜时，手都在抖抖抖，周围的内侍亦都是睛瞪得铜铃大，怕一个行差踏错就被踢去中正院挨板。

第5章【不是那灭火】

庆元帝齐昱笑、逐、颜、开的一天，又开始了。

可从温彦之的角度，他觉得周福的目光

温彦之不解：“周公公，何事啊？”

延福殿上的太监女惶惶然跪了一地。

齐昱呼喝着从龙榻上坐起来，双目猛地睁开，眸中尽显暴之气。

硝烟战鼓、金戈蹄，尽数褪去。四周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周福膛之中翻江倒海！怒从中起！终于将手里的盘碗都甩给自己的徒弟，将拂尘一摆，两步就冲了上去。

自己的薄被？

雾如墨，康王趔趄两步翻上，一骑绝尘，忽而远茅庐大火，熊熊烈烈。

齐昱反手挑起剑，旋即接上当空一剑，竟一招劈断康王的刀刃。

明黄的百双龙衾上，齐昱肚的下方，大的上方，正静静地鼓着个小丘。

温彦之见自己笺上投下了一方影，愣愣地抬起，只见皇帝边的大太监周公公正立在跟前，竖着两灰白的眉，幽幽瞪着自己。

扭，只见温彦之已经迅速摸了笺和碳，提手就要记——

好容易才吊着老命伺候完了早膳，周福见齐昱径自了殿门，正想转撤菜，却见那温舍人呆呆脑地一边往外跟，一边还、在、记！

正要走，曹不韪突然想起一事，：“彦之，听说温大人从北郊行回京了，你可听说啊？”

齐昱灵台一凛，扬手剑挡过，怒斥：“康王！如今成败已定，你竟想弑君？”

“这不是那灭火！”齐昱愤怒地拍床，“温彦之！不准记！”

然后一边跪下，一边默默地把这些话全都记了下来。

笺和碳装布包之中。

内史统录，关系重大，连皇帝自己都没法对史官发脾气，他区区一个太监总，更是无力置喙。

他明明这么问了，可周福却恨自己无法回答。

“温彦之你听到没有！”

梦境里的烟霞像是雾，迷蒙在齐昱前。恍惚间，他听见朦胧的喊杀声。震耳的蹄踏在虚无的大地上，隆隆作响，一切如在镜月里，不真实地摇晃。

齐昱息着抬起，只见重重人后面，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刚好走到殿中，正呆着一张脸，不解地看向——

齐昱皱起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

齐昱：“！！！”

温舍人肃穆：“回禀皇上，微臣听到了。”

“给朕灭火！快给朕灭火！”

忽而前现一人，刚毅的面容映着冷厉的锋芒，双手举起大刀便像齐昱横扫而来！

好像……生气？

周福威胁地虚起，盯着温舍人的笺，恨恨地摇：温舍人，别再这么记了！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