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他挪不开视线、慕不已的红跟鞋。

还有那抿著的苍白嘴。

动著。

二下的时候，翁喜为了成果发表的事情又更忙了起来。

说到这，张睿禹的确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音乐天份，他确实是上手比谁都快，而且在开始认真琢磨这项乐的时候，终於屏弃自己对摇乐的成见，觉得BASS浑厚低沉的音还是颇让人喜的。

所以他练得很勤，不过他才不让翁喜发现。

「喔，」他依旧神地：「好喔。」他是说张睿禹。

「……采蘑菇的小姑娘。」

他们很有兴趣地翻著翁喜房里的东西，一群喜玩音乐的男孩每摸一件乐团的周边或是音乐相关的东西，就兴奋地互相传阅。

他的红跟鞋。他的。

张睿禹又了他的一下。

也许是有半醉了，翁喜也就没那麽警戒，醉醺醺地让他们四翻他的东西，直到有个社员打开了一个小柜，「咦」了一声拿一双红的跟鞋，他才清醒过来。

之後不知怎麽搞的，总之他就开始学BASS了，在翁喜的苦苦哀求之下妥协的。当然，他也离当初约好的幽灵社员越来越远，远得逐渐看不见了。

「只有支援一首而已！」翁喜又使了他千拜托万拜托的技俩：「而且你学得很快啊。」

「喂，喜？」社员们的神开始困惑起来。

张睿禹脸铁青：「你记得我才刚学不久吗？」

那社员回问他：「喂喜，你怎麽有这个？」

张睿禹叹气，摸了摸琴弦，垂下睫，手指靠在琴弦上拨动起来。

翁喜差就要起将鞋抢回来，张睿禹连忙拉住他。握住他的手腕，张睿禹能觉到翁喜在发抖，是那如果不碰的话，本无法发现的细微颤抖。

翁喜眨眨，乖觉地退开一，呆呆地问：「刚刚那首叫什麽啊？」

清脆的琵琶声从他手指的动作中来，组合成轻快活泼的曲调，翁喜没有很仔细听他在弹些什麽，只是神般的望向他在琴弦上移动的苍白手指，然後顺著琵琶的曲线往上看，看向他微微摆动的浏海，看向他跟随手指时抬时落的睫，随著那动的乐音，轻微地颤抖著。

他睁大睛看著，就像怕漏看任何一个细节。

「你麽……？」里的惊吓退去，剩下防备与威胁。他眯起看他。

※

「我

待到他回过神，才发现音乐早就嘎然停止，而他凑得离张睿禹很近，近到能看见那瞪著他的里数不清的惊吓跟防备。

虽然这次收了不少社员，但成果发表的问题就是，有多少社员并不等於有足够的人能上台表演，原本固定班底的BASS手学长们表示再玩社团会完，於是无法接下成发的工作，但是新社员又没办法达到学长们的准。翁喜望著社员名单东挑西挑，最後还是将主意打到了张睿禹上。

他连嘴都在发白，一句话都回答不来。

那天社团一群好朋友浩浩来到翁喜家玩，为邻居，张睿禹也被拉了过去，一群一半人都还未成年的大男生躲在房间里喝啤酒吃零，吵闹得让张睿禹老是疑神疑鬼的觉得待会邻居会过来骂人。

望著张睿禹，他总是会想起他那心心念念的红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