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段小狗，寸土不让的不仅仅是金陵上海，还包括自己呀。许宁有些酸甜地想着，突然又一个激灵地坐起来。段正歧本来

许宁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谜语。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空旷的大堂内只留下他和段正歧。院里的桂香透着夜风传来，许宁摸了摸胳膊，那里刚刚竖起的汗还没有消下去。

他站到段正歧面前，毕恭毕敬地拱手：“你要惩罚我的属下，也得先给个理由。”

“将军。”

许宁当然不傻，他能不知越是这样说，段正歧越是会呷醋生气吗？可是他不说，这段小狗就不会闹别扭了吗？非也。瞧他今天这法，趁许宁没回来就罚甄咲，肯定是心里窝火几个月了。许宁索把话题都调开，让这人好好生一顿气，再接着谈正事。

那一夜，月上当空，许宁迷迷糊糊间又想起贾午说的那句话，一个寺都不让。

“昨天刚有人招惹了将军，被将军骂走了，还说我们一个寺都不会让！今天你又惹将军不开心，嘿嘿，自求多——，啊！”话没说完，贾午被霍祀一记打在脑门上，提溜着走了。

段正歧神轻轻挑起，虽然没能开，但许宁已经从他的睛里读了这个意思。

他想，得是时候想办法安抚段小狗了。可正想着，段正歧已经从座位上起，踏着一双军靴嗒嗒地向许宁走来。许宁顿时汗直竖，有些想怯场逃跑的冲动，可步还没迈开就被段正歧拉住了后衣领。

须臾间，他恍然失笑。

有胆小的瞧着许宁这胆大的，差连心脏都来。将军一回来就要置甄咲，许宁不仅拦着不许，还一一个“我的人”。哎，这是嫌甄咲命大吗？

谁知，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段正歧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恼怒——至少表面上是。他只是一挥手，示意甄吾将甄咲带下去。然后又把孟陆几人全都赶了去，这个时候，许宁的后背就有些发了。

什么寺啊，明明该是寸土不让。

“这是我托给甄家兄弟的任务，他们以命相搏，换得了金陵的平安。甄副官虽然曾犯下过错，但此事之后，也算是将功赎罪了。将军当时不在金陵，我便擅自将他规到我麾下。所以甄咲现在是我的副官，将军若要责罚我下属，还是先请告知原由，或者，连我这个长官一同置吧。”

现场一片寂静，没人敢吭声。

你的属下？

至于怎么哄生气后的小狗，舍不得孩不着狼，舍不得唬不住狗，许宁只能以饲狗了。

“我还没有洗漱！”

注意到旁边甄吾投来的求救一般的神，只能叹了气，将这些心思都放到后去。

贾午离开的时候，还幸灾乐祸地说：

回答他的，是段正歧用替他遍了全，全当代替洗漱了。一个多月不见，久旷的将军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是。”许宁，“甄吾曾向您求情饶过甄副官一命。事后甄副官罪不至死，但也被囚禁在牢狱内反省。只是一个月之前，他又完成了另一件任务。”

一个寺都不让？

“等等，你等等——”

许宁被拉卧室的时候还想垂死挣扎一番。